第五十八章(2 / 3)

,又是龙鳞剑造成的,稍不注意很有可能会丢了性命,她听着只觉得这个消息比那个阴暗的地窖还要可怕。

她喜欢看他意气风发甚至有些孩子气的样子,而不是像之前这样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她也完全不敢去想没有昆图斯她该怎么办,之前经历过的那些欺辱与伤害皆是她可能的下场。

昆图斯憋了一肚子反驳的话,他想说自己根本没有逞强,对付那些人还不需要做到逞强的程度;他想说这点伤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每一处伤口都全在他的计划之内;他想说他现在就完全可以到处蹦跶两圈顺手再去杀几只水鬼,伤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妨碍。但最后的这些还是全都化为了一句“好”。

毕竟他可是全世界最会哄这位公主的人,他当然知道这个时候要说些什么公主的眼泪才不会掉下来。

舒徽妜看着他难得乖巧的神色,一直提着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原本还想问问他身上是否疼得厉害,却又怕他嫌自己多话,愣是没开得了口。

倒是昆图斯见她似乎有话要说,主动问道:“那个人没对你怎么样吧?”

至少她看起来没什么异样,既然到了华伦这里也证明了她的安全,只是那个女屠龙者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她应该的确是把她关进了那个地窖的。

舒徽妜摇了摇头,说:“她只是将我关了起来,不曾真的对我做什么,你若是与她有什么过节,打了一架给她个教训也就是了,往后算是恩怨两清,别再去招惹他们了。”

看来的确没有人将他做了什么说给舒徽妜,昆图斯含糊地答应了,换了个话题说:“华伦是怎么找到你的,你怎么会在这儿?”

舒徽妜收敛了担忧的神色,笑着跟他讲起了遇见那位老人的事,刚开始她属实是被吓到了,毕竟来西大洲这边整日遇到的都是些怪物与醉鬼,黑暗地窖里莫名出现的一双眼睛的确有些骇人,但她也十分庆幸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那晚他递过来的水壶与火折子都是十分老旧的样子,后来她被救出去时也全都被他回收了,看得出来他家境并不好,又不会说话,说得上是一位遭受了命运不公之人,却仍对别人施以慷慨,在西大洲这样动荡不安的地方,能感受到陌生人的善意对舒徽妜来说是一种莫大的安慰。

“妲吉勒斯说,那位老先生原本是打算连夜觐见领主,将有人被关进地窖这种事上报的,结果刚好在去索戈利堡的大路上遇见了她,她就直接跟去查看了。”

舒徽妜真的很感激那位老人,冰冷的雨夜里能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异国人独自走那么远的路,光是这份胆识就已经很让人钦佩了。

昆图斯倒是没怎么在意她那些感动的心思,只是问道:“那个人竟然还会跟你说话?”他指的是妲吉勒斯,他从小就出入索戈利堡,就他所知那位不近人情的女骑士从不会主动开口。

“妲吉勒斯吗?的确是她说与我听的,她人虽然看起来冷淡,但我觉着她也是个很温柔的人。”舒徽妜说着,她愈发觉得索戈利这个地方真的很好,虽然奇奇怪怪的人很多,但这里带给她更多的还是些充满友善与温暖的回忆。

养了两只巨魔的炼金术士会跟她讲解炼金术的原理,冷冰冰的女骑士会在她害怕时紧紧抱着她给她力量,威严果决的领主待她亲如长辈,看起来可怕的屠龙者们会和她一起在中秋的夜晚共进晚餐,就连陌生人都在她危难时伸出了援手。

那些说这里是怪物之家的人,一定没有真的来过索戈利,至少在舒徽妜看来,就算是繁华如康塔林都不如这里有人烟气。

昆图斯对此不屑一顾,他说:“多半是华伦那个老家伙指使的,你别看谁都像好人,她可是一剑就能将葛西利亚南部领主手下的骑士斩首,温柔和她沾不了什么边。”

当时的南部领主已经是背水一战了,他想找索戈利合作,争取索戈利的力量反抗葛西利亚,但华伦不同意,被逼急了的南部领主向葛西利亚国王指认华伦才是他叛变的罪魁祸首,但没有证据华伦也根本不会背下这口黑锅,双方各执一词,最后不得不展开了比武审判,然而有厄俄斯之剑的主人作为首席骑士,华伦根本不可能会输。

南部领主手下最引以为傲的骑士长仅仅两招之后就倒在了妲吉勒斯的剑下,光论剑术就连昆图斯都不能保证能在她手下百战百胜。

舒徽妜看着他倔强的表情也没有继续反驳他,只是说:“温柔并非一定得是看起来柔柔弱弱才行的,强大之人自有她独到的温柔之处。倒不如说,单纯的力量只会催生出暴力,有力量且温柔才是真正被人赞誉的强大。”

就像昆图斯,一定不会有人将他与温柔这个词联系起来,就连他自己都不会,但舒徽妜却知道他的温柔之处。

不是说他对她好,所以只有她能看见他的温柔。他对待朋友对待长辈其实都有他独特的、与以往的冷硬外表不同的和顺,他嘴上不说面上不显,但舒徽妜知道他心里一定是关心着他们的。

当然昆图斯的仇家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