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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连续跑了两天,都没见到人,只好叮嘱旁边的丫鬟见到她时,给他打一声招呼。

白姜寒见小厮连续两天都没见到阮念橘,以为是她不想来,便也作罢。

明日就是群雄会正式开始了,白姜寒对了一下宾客名单,基本已经来齐了,仔细一瞧,发现还少了个关键人物,阮轻尘。

话说从天玄宗出发到这里,应该早就到了,怎么连续几天都不见他过来,莫非有了什么变故?

白姜寒随后又摇摇头,一个身手不凡的男人能有什么事?顶多就是沉醉在美人堆里流连忘返。

阮轻尘这边,明明他已经是提前几天出发,理应是到了白姜寒这边赴宴了,但究竟是为什么他还没到呢?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阮轻尘看着被捆成粽子的自己陷入了沉思。

随后过了两秒,阮轻尘的暴怒症要出来了,扭着身子就要从床上跳出来,这还用问为什么,要不是申壬这个冤家路窄的家伙,他何至于此,困在此地。

他想大声问候申壬历代长辈,奈何嘴巴被申壬施法封住,只能发出“唔唔”的声响。

虽然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阮轻尘被关住的这几天,已经将这个“唔”声练的纯火炉青,门外的守卫已经能从这阵“唔”声中听到问候语。

左边个头较小的守卫,清了下嗓子,哑着嗓子说道:“他是不是在骂咱们主子?”

右边的大块头刚刚也听到了阮轻尘的声音,但他并不打算管,他说道:“是吗,你可能在幻听了,任公子说不定在练嗓子。”

“谁家嗓子这么练的?你没听明白,我可听明白了,啊哈~说来听力这块,你小子可比我差远了,虽说你块头比我大,但究竟你这块还是不如我……”

说到这,他顿了顿,斜了这高个子的守卫一眼,然后得意洋洋地说:“小爷我,当初还是个小子的时候,左邻右舍哪家有点风吹草动,能躲得过的我耳,就连我那条街最受人敬重的侠士都夸我长了一双顺风耳,好不惹人羡慕。”

高个子守卫听他这么说,只是脸色有点冷了下来,并没有理会他。

甘于见他没有回应,便越发觉得他比不上自己所以才不敢吭声,他越发得意道:“既然你听不清,那我勉为其难地告诉你吧。”

说道这,甘于将手掌按在耳边,更加地贴近房门,连发出“哎哎”的声音道:“瞧我听的多清楚,任公子这不就是说申壬,你这个小人,你不得……”

甘于的耳朵都贴在门上了,他还想说些什么,还没开口就被晋山给捂住了嘴巴。

这下轮到甘于发出“唔唔”的声音,他瞪着眼睛不解地盯着这个大块头守卫。

晋山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顺手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整个人拉离房门。

“唔……你……”甘于挣扎着,眼睛甚至还闪过一丝惊恐。

他以为两人皆为同一级别的守卫,身手相差不大,实在没想到人家擒自己就跟擒小鸡一样。

苍天,他刚刚没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吧?

想到这,甘于可怜巴巴望着他。

晋山见他脑子不太好使的样子,也懒得再跟他计较,将甘于往前推一下,力度虽不大,但也使他踉跄了好几步。

虽伤害不大,但却让他感觉失了脸面,甘于的耳朵根都红透了,伸手抓了抓有些僵硬的脸,垂着头又走回自己的看守位,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屋内的阮轻尘见自己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便也放弃了“呼喊”,有些疲惫地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屋内有些昏暗,隐隐约约有个人影站立在床头。

大晚上见到不干净玩意了?

随着背影的转身,他见到了囚禁他多日的罪魁祸首,申壬。

他依旧是一副常年不改的冷峻表情,似乎是对整个天地不满。

阮轻尘一见是他,嫌弃的表情溢满了整张脸,三更半夜不睡觉跑来人家床头装深沉,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点毛病。

于是阮轻尘干脆闭上眼睛,忽略此人。

申壬见他满是不想看到自己的样子,冷峻的神情更冰冷了。

“为何要闭着眼,难道本城主是洪水猛兽?”申壬不满道。

闭上眼的阮轻尘不仅不理会他的话,甚至还发出轻微的鼾声。

“就这么不想见到本城主?你可知有多少人停留在城门口,就为了见本主一眼。”申壬继续道。

听到这话,阮轻尘的白眼都要翻出来了,不过他自认为他的修养很好,生生忍住了这个白眼。

申壬见他依旧无动于衷,没有理会自己的打算,忍不住动怒道:“你为何不说话,就这么不待见我?”

自认为申壬这个小肚鸡肠的小人不会大发慈悲放过自己,阮轻尘本来还想韬光养晦养足精神再趁机逃走,但此时听到这话忍不住发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