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频道,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再打开卧室的灯,把书包往书桌上一甩,这才拿起杯子灌了几口水。

这一路连跑带爬楼梯,热一身汗,到现在气都没喘匀。

家里没有人,池木夕坐在沙发上像往常一样,给上在医院夜班的妈妈发了条消息。

-:“到家了。”

妈妈:“好,锁好门。”

池木夕看完消息,把手机放下,起身去洗澡了。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家里好像永远都很冷清,就算池木夕爸爸在世时,也很少有一家三口整整齐齐坐在一起吃饭的场面。

吹完头发已经10点半了,池木夕把书摆满一桌子跟他们对瞪。

先刷数学?

不想。

要不先刷化学?

算了太难。

物理生物?

还是先刷数学吧。

池木夕翻开辅导书,开始做题。

第一题:已知

好困。

就看了俩字。

深更半夜,她开始检讨自己为什么要选理。

是脑子进了一吨水吗?

她默默崩溃了半天,被躺在桌子上的手机勾引住。

要不先玩一会?

挣扎了半秒,手伸向了手机。

逛了一圈微博,池木夕发现喜欢的明星更博了,她熟练的评论留言然后转发,一系列操作完后,开始看评论区,把热评里夸偶象的都赞了一遍。

在不知不觉中池木夕脸上出现了一抹笑意,此刻她觉得无比轻松。

追星的意义大概就是让麻木不仁的生活里多一些浅短的快乐,这就够了。

没一会,有一条消息弹出来。

[点点点请求添加你为好友:徐槐楠,还钱。〕

池木夕这才通过了徐槐楠的好友申请,把备注改成名字。

再不想加好友也不能跟钱过不去。

下一秒,那边连着两条消息弹过来。

徐槐楠:我们已经是好友啦,一起来聊天吧!

徐槐楠:我还以为你已经睡了呢。

池木夕看着消息,不知道回什么,也不想回。

她不喜欢跟不熟的人尬聊,一般都是别人问什么她说什么,不问就不说,更不会主动联系别人。

客套寒暄她永远做不来,也不会找话题,连表情包都很少用,聊天容易冷场,但她不想改。

过了会,池木夕把手机放在床头充电,刚躺下手机又响了一声,她不爽的伸手去摸手机,还是徐槐楠。

徐槐楠:你微信号是多少?我把钱转给你。

手指在屏幕上点着,回了他一串号码。几块钱池木夕真的没所谓,但是就是不想欠别人,也不想别人欠她,这样互相都没有牵扯。

徐槐楠很快加了她微信好友,支付宝上却莫名收到了转账通知。

还没等池木夕反应过来,一条电话打进来,手机画面变成了通话页面,池木夕刚要接那边就挂了。

估计是打错了。

正想着,一条消息在最上方弹了出来。

徐槐楠:这是我的手机号,你要不存一下,以后有事可以找我。

“……”

池木夕一阵无语,她第一次见这种加好友的连锁反应。

那边紧接着又发了两条消息。

徐槐楠:不早了,快睡吧。

徐槐楠:明天见。

她敷衍着在键盘上敲了个字。

池木夕:嗯。

徐槐楠:〔好梦jpg.〕

最后一条消息池木夕都没点开看,关上手机就睡了。

_

凌晨2点半,池木夕在睡梦中猛的坐起来,满身是汗。

梦里她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荒野里被人追着跑,然后就被吓醒了。

恐惧总是会在深夜被无限放大,池木夕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只漏出两只眼睛。

她已经记不清这样多久了,好像是从爸爸去世开始的,也可能更早。

卧室门没关,客厅的灯光让房间没那么黑,电视隐隐约约传来声音,是这寂静的夜里,唯一可以让她稍微心安的东西。

至少让她觉得这世界不止剩她一个。

很久之后,池木夕还是旧睡不着,于是爬起来去桌子上拿了本英语书,在被窝里躺着背单词。

对英语的厌倦分散了她一部分恐惧,没一会便开始犯困。

——

第二天池木夕准时坐在教室里上早读,脸上还挂着淡淡的黑眼圈。

上课铃响,赵韵寒直奔主题:“同桌之间桌子拉开,桌面上只留一支笔,其他书全都放在地上,我们这节课考试。”

班里人垂头丧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