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3)

在何处?”

村民们面面相觑,有人踹了一脚管事。

“大人,这些人蒙着面,不知在田地间鬼鬼祟祟做何事。我们还在此处挖出几箱银两。”

那管事突然开窍似的抢着辩解:“只是埋藏银两,不算甚么大事罢?埋藏自己家银两也要被官府责问吗?”

领头的衙役走上前来,拿了一枚银锭仔细瞧了瞧。

银锭下面刻着‘乾顺’二字,他一惊,这几大箱,怎么也有几千两银钱。

他剑眉一竖,凌厉道:“所有人待在此处,不许走动。”

他又转过头随意点了几个衙役。“你们几个去通报给县令大人。”

温枝意一身淡粉色襦裙,在一群身着短打的村民中十分惹人注目。衙役眯着眼睛,瞧着她问道:“你是哪家的娘子,半夜三更不归家,来这田庄做甚?”

温枝意朝着衙役规规矩矩行了个礼,答道:“小女子是城东温家的,这田庄是我家的。”

此时去通报的衙役归来,道是县令言兹事体大,吩咐衙役将一行人送往公主府。

*

近卯时,闻金鸡报晓之声。更深露重,略感冷意,但温枝意却华丽的房屋却感受不出冷意,反觉身子暖烘烘的。

两侧排列着红木雕花屏风,上饰以金丝楠木,绣着飞天神鹤,其形态,栩栩如生。

屏风后传出一道凌厉女声,细听还裹挟着几分怒意。

“速速道来,这官银是何处得来?”

寂寥一片,无人出声。

屏风后走出一名侍女,她紧紧盯着那几个柳管事与陈玉民。

“长公主殿下问话!你等岂敢不答?”

陈玉民跪在地上,满脸浩然正气,道:“回殿下,这官银是温忱外放在闵阳县时贪污赈灾的银两所得!草民告发温忱外放期间贪污受贿!”

他话毕,狠狠拜下行礼,一副忠义正直的模样。

那衙役抱拳半跪道:“殿下莫要被此人蒙蔽,方才那管事说这是他家银钱。”

屏风后那道人影以手撑头,似兴致勃勃。

“哦?你二人且先辩解一番。”

陈玉民转头看向柳管事,意味不明地瞧着他。

管事同他对上视线,眼波一转,道:“方才草民是见了衙役,吓得胡言乱语了。这分明就是主家的银钱,主家派草民来埋这些银钱,草民也不知是官银。”

温枝意暗道不好,“咚”一声行跪拜礼。

“民女温枝意拜见长公主殿下,因是这火烧到自家身上来了,民女怎么也得辩解一二,还请殿下莫要怪罪民女贸然开口。”

屏风后那道身影正襟危坐起来,语气似缓和了些。

“无碍,你且说罢。”

温枝意面色从容,有条不紊道:“民女乃是温忱的大女儿,因着今日到访农庄不慎旧疾复发,故而晕倒。至半夜才醒,只觉心口烦闷,便想着出门透气。未曾想却瞧见远处有火光,忙叫醒村民前来救火。”

“只是赶到时才发觉并非火光,而是灯光。未至便瞧见这些人慌忙逃离,行迹鬼祟,疑似贼寇。有村民将其捉拿,这才发觉是民女家的管事及民女父亲的同窗。这便是事情起因。”

屏风上那道身影点点头,示意温枝意说下去。

温枝意转过身,那双明眸直直盯着陈玉民,一字一句步步紧逼:“我且问你,如要告发,可有证据?为何选在晚上告发?为何蒙面?又为何现在才来告发?当真不是狗急跳墙,胡乱栽赃?”

她转过头又将矛头对准柳管事,姣玉似的面容无端生出几分气势。

“你道是我父亲交代与你,我为何不知?我家前些日子才售卖铺子,与我买名贵药材,如有银钱为何还要售卖铺子?再者,运送货物的车辆出城皆需查验,你是如何运送至田庄?”

语毕,温枝意再次拜下。

“家父官至京县主簿,私以为官衔品阶还不足以高到能叫城门郎通融一二,运送官银。又,陈玉民乃告发者,而管事自诩是依照家父指令埋藏官银,照此说来本不该一同出现在我温家田庄。可偏偏又......民女愚笨想不明白其中关窍,还请长公主明察。”

屏风后传来一声冷笑,那道女声厉喝道:“还有何不明?不过是合谋栽赃陷害罢了!给本宫通通拖下去斩了!”

小厮们听到这,面露惶恐,喊叫道:“长公主明察啊!都是陈玉民和柳管事吩咐的,他们串通起来要陷害主家!”

屏风后那道声音语调微微上扬,似有兴味。

“如有证据,饶你们不死。”

一小厮出列,跪下行礼。

“我有证据!柳管事的家里还有和陈玉民联系的书信,上面将他们筹谋的事写得一清二楚!我打扫时不小心瞧见的!”

语毕,即刻便有侍卫出殿去寻。

而温枝意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