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金子!(2 / 2)

。我家孩儿路过还被训斥了几句。”

“里长可否带我们去瞧瞧?若此事是真的,那张一州搞不好是要治个叛国之罪啊,里长快快带我们一瞧究竟,若不是那便洗清嫌疑,若是,里长还能有个擒拿逆贼的功劳啊,光宗耀祖呢。”

温枝意的声音淬满了诱惑,脆生生又慢悠悠,蛊惑着人心。

里长兀自思忖片刻,终是下定决心,虽然这张一州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可是这可是叛国之罪,他怎么能够包庇,必须得大义灭亲,或许还能为自家不争气的大儿子搏个好前程,女儿嫁个好人家。

拐杖用力敲在地面上,里长转过身在前面带路,步伐坚定。

秦霁与温枝意跟在他的身后,踏入村子里。

两边分别矗立着黄泥做的屋子,最上头盖着一层厚厚的茅草,脚下的路也是黄泥路,兴许是前几天下雨的缘故,黄泥变得有些湿哒哒,粘在人的鞋子上不肯离去,路中央偶尔还窜出几只鸡鸭走来走去。

那些鸡鸭丝毫不畏惧人,它们身上都被做了标记,或鸡爪,或鸡趾,或鸡脖上系了各色的丝带,似乎是为了分辨是哪家的家禽,好叫寻的时候有个依据。

有一妇人背着孩童路过,好奇地往这边瞄了几眼,正欲开口便被里长瞪了一眼,只得把话咽回肚子里。

里长领着秦温二人到一泥屋门口,他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推开围栏,“这便是张一州家了,大人姑娘请随意,若是查出什么只管拿走!我们如渔村可不窝藏卖国之徒!”

秦霁正欲上前一步,衣袖却被温枝意拽住,偏头投过去疑惑的视线。

温枝意笑笑,向前一步“里长领着我们前去吧,好歹有个见证,这万一少了些贵重物件,将来要是追究起来,小女子和大人可就说不清了。”

里长本欲捡个沾边的功劳就走的,若是无事他与张一州的关系事后还能补救,可若是他将人领进屋内,定然会被叫着一同搜查,那这张一州若是个小心眼的,怕是以后要记上一笔。

里长犹豫不决,迟迟不肯迈步。

温枝意没再拉着秦霁,二人往前走几步。温枝意装作不经意地开口:“秦主簿啊,改日能上国公府讨杯茶喝喝么?”

“你想来便来。”

里长精准捕捉到‘国公府’这三个字,眼底闪过一丝精光,顿时腿脚也利索起来,忙上前几步绕到温枝意跟前,拿着钥匙开了门。

温枝意对着秦霁眨眨眼,又看了看里长佝偻的身影,无声地吐出几个字:我厉害吧?

秦霁无奈笑笑,无声地说了两字:厉害。

里长在里头翻箱倒柜地寻找,将什么东西都给倒出来了,衣服物件全都散落在地。

温枝意眼尖瞧见一身夜行衣,她走到床榻边,捡起夜行衣检查着布料是否完整。

秦霁迈着步伐行至她身旁,伸手拿过夜行衣,蹙着眉却见夜行衣的衣角处缺失了一块。

里长惊呼一声,跌倒在地。秦霁忙去扶起里长,又顺着他的视线瞧过去。只见那床底下拽出来一个箱子,那箱子微微打开,金光灿灿的满满一箱金子,瞧着足足有四五百两。

秦霁扶着里长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皱眉瞧着那金子,心里思忖一番,“温姑娘,你拿着我的令牌到鸿胪寺去,多叫几个人过来。还有那张一州,即刻送到刑部去,切莫叫他给跑了。”

他的语气认真严肃,抬手解下腰间的令牌郑重地放入温枝意手中。

温枝意见着那黄金,心底已然肯定那是西北同张守卫勾连所收的钱财了,如此多的黄金她还是第一次见,但现下已顾不得吃惊了,伸手便接过那张令牌。

“好!秦大人可要保重。”

温枝意有些担忧地看了秦霁一眼,又警告似的瞧着里长,补充道,“若是有人伙同张一州叛国,那必将行斩首之刑。”

她的话语掷地有声,眼神顿时如鹰一般凌冽地射向里长。

里长心底一惊,偏过头去不再看那箱黄金,埋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一丝贪婪也销声匿迹了。

温枝意见震慑有效,也稍稍放下心来,提着裙子小跑,直至上了马车。

“车夫!快些到鸿胪寺!”

她的嗓音急促,夹杂焦急之意。话音刚落,车轱辘便转动着,飞快向前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