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2 / 3)

良好地耸肩。

拖着沉重的镣铐站起身,朝着角落的铁床走去。

她不要和黑漆漆的小老鼠亲密接触,光是听着耳边这些声音都会汗毛直立,想着去床边坐着,起码能离这些‘小动物’远远的。

然而,等到了铁床边,铺着单薄板子和床套的铁架床上,已经趴着好几只硕大,正在浅眠的老鼠,那长长的肉色尾巴和油光程亮的皮毛,以及有神的豆豆眼,无不说明这几只老鼠应该在群里是领袖的地方。

与之目光相触,沢田花玲选择当场石化,犹如风中风化的雕像。

床、床不能用了,今夜岂不是只能睡地板了?

无奈的闭眼转身回到刚才的位置,沢田花玲觉着自己还是坐边上去吧,被老鼠睡过的床,上面坑坑洼洼还有很多痕迹,完全不能用了。

就在她选择‘退让’,自己坐在地上将就一夜时,身后‘窸窣’声加重,铁架床因为重量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咦?”一个转身那张床上就已经爬满了耗子,它们豆粒大的眼中倒映着同一个身影,整齐划一的动作实在令人吃不消。

“吱吱吱……。”

背后是使人头皮发麻的鼠群,沢田花玲视线落在周遭散发着隐隐臭味的墙面,暗红近乎发黑的抓痕密集,溅射出来的斑点状痕迹,光是看着就仿佛有凄惨、悲凉的哀嚎浮现在耳畔。

这间屋子可能是给将死之人居住的,或者是给被重刑拷问过的人使用,不然……很难说清为何一间小小的屋子里会有密密麻麻的老鼠,以及——视线落向门的右下角尘推摆放掩藏在黑暗中的森森白骨。

老鼠群中体型最为肥硕的那只老鼠,尖尖的鼻尖在空气中嗅了嗅,随后原本安静的鼠群开始骚动起来。

它们已经许久未饱餐过,而眼前的人足够它们的族群继续生息繁衍下去。鼠王嗅过之后,好似得到什么指令一般,发出长长、尖锐的叫声:“吱!!!”

鼠群开始动了起来,四处藏在黑暗中的老鼠们纷纷朝着房子中间的女人小步跑去,豆粒大的黑色眼珠子瞬间覆盖猩红的光芒,如海浪一般袭向它们的‘晚餐’。

沢田花玲垂下头,橙红的发丝挡住半张脸,当一只老鼠企图爬上她的脚背,嘴角上扬,露出尖锐的犬齿,脸颊两侧爬上两道红纹,灿烂的金色瞳孔化作野兽一样的竖瞳,眼珠朝着铁床上自立起身体的鼠王看去。

“我啊——最讨厌的就是老鼠。”

无形、锋利的气势直接将半径四米以内的老鼠碾压成模糊的肉泥,一道细丝缠绕在鼠王的脖颈,抬手地打了个响指,指挥着鼠群的鼠王顿时被分成两截。

而隔着沉重的墙面后,隐约传来人类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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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外侧,鼠王在的位置墙面后,有个秃头的男人正单手按在墙面,在鼠王被解决的那刻好似受到重大的打击,哀嚎过倒在地面开始疯狂抓挠起自己的脖颈,在地面不断扭曲着身体。

秃头男的能力是操纵小体积动物,屋内鼠王与他精神融合,受其指令行事,本是按照长老的吩咐,想利用鼠群先一步摧毁被关在里面的人的意志,可没想到自己控制的鼠王会被无形的力量扼杀。

因为精神绑定,鼠王受到的攻击会反馈到他的身体里,那一眼血腥的杀意,以及天敌一般的压制,直接令鼠王和他都无法抗拒的任由对方斩首。

“是个了不得的小姑娘啊,”脚边是哀嚎着失去理智的手下,鲁夫曼面容透着仁慈,朝着身边的人招手,“拖走吧。”

脖间抓出血痕的男人如同被抛弃的垃圾,被人拖着脚踝离开。

“鲁夫曼,不如让我试试,”马力若愉快地倚靠着石柱,右手的手指之间灵活地翻转着单薄而锋利的刀片,寒光在刀刃上闪过,眼神浓郁的透着饥渴。

鲁夫曼:“摧毁一个人的精神世界,远比摧毁她的□□,更能令人服从……。”

少女之前干净利落的身法和将自己砸向地面的果决,以及用断裂削尖的木块扎入十七的小腿动作,都说明她起码受过‘杀手’训练。这是只有从事过‘杀手’这种职业的人才会有的习惯,他们的洞察力非常强,会根据实景选出最优,甚至不惜伤害自己的方式来摧毁敌人。

而训练她的人该是位实力出色的杀手,能让人在没有[念力]情况下,达到人类躯体极限的超高速度,在陌生的环境里冷静判断出基迪和那摩罗能力的触发条件,躲开被他们触碰的可能。

若人是被他捡到,鲁夫曼想自己该是会十分珍惜地把她捧在手心中,然后——一点点剥掉那层代表着懦弱的善良,使她彻底笼罩在他制造的黑色泥潭中,直至被染成纯黑的颜色。

明明有机会利用手中的木块,直接插入十七和十四的胸膛,一劳永逸地杀死他们,偏偏选择击飞一人,伤了另一人的腿。而面对基迪的攻击,按照那一拳的攻击力,如果是击中脑部的话也是可以杀死对方的,但……她有意的在避开伤到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