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掌(2 / 3)

安心的松手,又心神不定的再摸一次,确认自己完好的状态,殊鱼才心有余悸地从床上起来。

这是个无比逼真的噩梦,梦里发生的流程跟师父同她讲过的天雷处罚过程,一模一样。

如果说这是她看过谷枝之后做的噩梦,注定发生,她该怎么做才好…

自从她走进枫树林之后,一切的事情都超出了她的预料,?就像?站在一艘船上,?而这艘船正?不受控制的向惊涛骇浪的深渊。?

殊鱼站在窗前,焦急地转了一圈又一圈,心中流淌过无数种方法,但最终她拿出念石,给师妹发了条消息。

得到“没问题”的回复后,她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这样就好…”

殊鱼迅速从噩梦的情绪中恢复,她这一觉从早晨直接睡到了傍晚,她取来冰冷的井水洗脸,彻底清醒后,把手写的药方藏在房间各处,以及师叔常去的师门的?地点里,完成了一切之后,她?立刻奔赴枫树林,约定的巡逻时间就快到了。

轻车熟路进入魔域,她在自己的宫殿中换好衣服,去圣女的宫殿中等待圣女,一起巡逻。

可左等右等,圣女一直不来,直到太阳下山,殊鱼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吃完了全部果盘,圣女才推开门,垂头丧气的走了进来。

她无视等待已久的殊鱼,径直走向自床铺,甩掉鞋,直直地摔了进去。

抱着枕头,裹着被子,把自己缩成一团。

一声沉重的叹气,隔着被褥传了过来。

殊鱼在座位上,左看看,右看看,试图从这微妙的氛围中读些什么出来,但是一无所获。

最终她还是放弃,老老实实的凑过去,对着被子卷,小声的问道,“打扰了,咱们今晚还巡逻吗?”

“你师父闭关了,怎么不告诉我!”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噌的一下从被子中钻出来,带着殊鱼不懂的怒火。

殊鱼沉默片刻,诚实地回答道,“我师父闭关了,现在我是代理掌门。”

“现在说有什么用!”圣女连同整个被子卷儿,从床上一跃而起,半空中一个完美翻身,??啪唧摔回床铺,留给殊鱼一个倔强的后脑勺,“害我白跑一趟!”

“你难道去了灵界吗?”

“我不仅去了灵界,还去了你们师门,看到你大白天在床上呼呼大睡。”圣女没好气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可是你是怎么穿过师门的守山大阵…”

“这有什么难的,我连魔王的结界都能过,这还能拦住我?”语气里充满骄傲。

想到灵界过去和魔域的战争,殊鱼的心中突然涌出一个糟糕的念头,“难道说,魔域的人都能随意突破魔王的结界吗?”

“怎么可能?你傻吗,”圣女气的从床上坐起来,却看到殊鱼严肃的表情,满脸的认真,她又松弛下来,“瞧瞧你那忧国忧民的脸,怕什么,灵界和魔域已经和平了上千年。”

“越是长久的和平,越脆弱。”殊鱼喃喃。

“啊你真是,”圣女无奈的揉揉额头,比起生气她更无语,“你问这些有用吗?不管你得到什么回答,你都得替我完成圣女的工作,既然上了我这条船,可不会那么容易让你下去。”

殊鱼没说话,只是一双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眼睛,直直的看过来。

圣女被这样的眼神看着,浑身不自在。

“好吧,看在你是轻竹的徒弟份上,”圣女无奈,“我这个立场跟你解释这些,也太奇怪了。我只说一遍哈,?你听好了,魔王?上千年来都在避免战争,这个像笼子一样罩在我们头顶的结界,就是最好的证明。”圣女扬起纤细的手指,指向窗外的天空。

“为什么这么说,这结界不也可以是保护伞吗?在柔弱时保护你们壮大,等强大了再撤掉结界,发生什么都不一定。”

“嘶,”圣女吸一口凉气,“你这个小萝卜受什么刺激了,居然会有这种危险想法。”

“难道没有这种可能吗?”

“没有,”圣女回答的斩钉截铁,她从床上起身飞至窗边,夕阳的余晖落在她的肩头,她的目光跳过重重宫墙,望向一个方向,语气变得温柔,“看在你是个灵界难得的,爱好和平的小萝卜,我就再说几句废话。魔域的结界和地脉连在一起,最主要的功能是屏蔽四周的瘴气和凶兽,?魔域的居民能像现在这般自由而奔放的活着,全都仰仗魔王大人的结界,等今年丰收感谢季的时候,你就明白了。”

圣女回头,看到殊鱼依旧满脸疑惑,她拍拍手,拉回殊鱼的注意力,

“至于现在,小萝卜,该干活了。”

圣女拽着殊鱼的胳膊往外走。

“与其操心仙宫魔域会不会打起来,不如先想想怎么样才能把自己藏好,别被灵界的那帮老家伙发现。”

“他们可不会像我这般好说话,按他们的一贯作风,大抵二话不说,就拿天雷劈你。那可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