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从来没觉得像现在这么惨,莫名其妙穿越到了这个朝代,好不用逃出家去外面读书,遇到了第一个朋友梁山伯,却没想到从他嘴里说出那种话。

她不相信梁山伯是那种人,她只是生气,气他不听她的话,去找王卓然麻烦,她明明已经求马文才帮忙了,他怎么就不听自己的话。

她更气自己,不该任性跑到后山,还不如躲在宿舍里面。

她知道马文才不是故意的,但她就是委屈,如果被母亲大人知道了一定会赐她白绫的,她不要在这糟心的时代呆着了,她要回车水马龙的那个世界,可是如果她走了马文才怎么办。

祝英台哭着哭着就在马文才的怀里睡着了。

马文才看祝英台睡着了,给她擦干了眼泪,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他把她放在地上,用自己的衣服给她紧紧围住。

看着手中的束胸,马文才仿佛如烫手的山芋一般,又放在架子上烤着,他不敢看英台一眼。

他的脑子里面总是浮现了自己刚才看见的画面,那一片带着伏起的雪白,他红着脸,闭着眼睛开始念,“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知其可为而为之。知其不可为而不为。是谓君子之为与不为之道也!”

马文才睁开眼睛,他的耳根子开始发热,他可以感觉的到,自己的耳朵仿佛火烧了一样,“不能再想了,我不能趁人之危。”

衣服烘烤完毕,他拿着束胸又闭着眼睛给她穿上,有些掌握不了力度勒的有些紧,引的她一声惊呼,马文才被吓了一跳,连忙松开手。

看着她蹙着眉,他心疼不已,天天这么勒着是不是很难受,隔着外衣在里面松松垮垮打了个结,不小心触碰到滑嫩的肌肤,他呼吸一滞,耳畔烧了起来,他忍不住又想起她身上的那片雪白,喉咙微动,不受控制地吞咽口水,心脏骤然加速跳动,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终于把她衣服穿上,摸着她的肚子有些发烫,看着外面的大雨还在下着,他把她搂在怀中。

怀里的祝英台烧的迷迷糊糊,马文才急忙将外衣给她裹上,紧紧抱着她,他没有想到别的办法,只能让她保持温暖,可是时间久了也不是个事。

他紧了紧环抱着的祝英台,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闻着她身上的香气有些心安的感觉。

抱着她就这么睡着了,期间感受到她的响动立马睁开眼睛,看她是不是还高热,他把她散落的发丝撩在耳后,盯着她的侧脸看,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深夜,外面电闪雷鸣,祝英台因为高热难受的皱着眉,嘴里发出哼哼唧唧地声音,马文才被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她蜷缩成一团在自己怀里,又轻轻地拍着她。

拍了一会儿,感觉到怀里人安静下来,马文才轻轻把手抽回来,躺在她身边,继续睡觉,可没过多大会儿又把手伸进衣服里摸着她的肚子看她还烧不烧。

又过了一会儿,感觉到怀里人呼吸平稳下来,他再次紧紧搂着她,在她额头亲了一口,道了句,“英台,我一定会娶你的!”又闭上眼睛睡觉。

学子们和校尉们在崖下寻了一晚上也未看到二人身影。

天亮后王卓然瞅着校尉们一个个愁眉苦脸,他忽然坐在地上大哭起来,“我那可怜的侄儿啊!我该怎么向你爹交代啊。”

荀巨伯和梁山伯站在悬崖边,梁山伯把绳子拴在自己的腰上。

荀巨伯看梁山伯执意往腰上绑着绳子,一把攥住他的胳膊拦下他,“山伯,你现在受着伤,还是我来吧。”

梁山伯终于抬起眼,轻缓且坚定的摇了摇头,“英台现在一定在等着我,我要去找他,我要尽快下去。”

见梁山伯不答应,荀巨伯劝道,“我知道你关心英台,我也担心他。你要去救他,我也想救他,但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路都走不稳,又怎么能攀爬悬崖呢?”

梁山伯手紧紧攥着绳子,盯着自己的伤腿不动。

荀巨伯想劝他回去养伤,继续劝道,“经过了昨天晚上的事,他还想再见到你吗?以你现在这个情况怎么救他上来,你不应该养好伤吗?”

梁山伯还是摇摇头,“我听到下边有流水声,英台和马文才明明掉了下去却不见踪影,经过一夜的大雨,河水暴涨,他们俩极有可能让河水给冲走了。”

梁山伯看上去弱不禁风,但是内心却非常强大,该感性的时候感性,该理智的时候理智,即便内心非常的悲痛,却没有失去分寸,头脑清醒的做着判断。

荀巨伯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不忍,给四九一个眼神,四九会意,二人一左一右给他搀扶回书院,不顾梁山伯挣扎,荀巨伯劝道,“你现在好好养伤,不用拐杖走路了,你再下去找英台和马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