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1 / 3)

“那要是输了,可不能哭鼻子。”梓萱皮笑肉不笑地回道。

秦铮上马的动作一滞,回头盯着她笑道:”那是自然。“

他纵身跃上马鞍,动作依旧潇洒利落,梓萱却清楚地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黄莹莹打马经过她的身边,又给了她一个爆栗,“在这儿好好待着,不要乱跑。”

梓萱立刻点头,黄莹莹还是不放心,又嘱咐了卫戍几句,才掉马离开。

沈约便不紧不慢地跟在黄莹莹身后。

看着三人的背影,梓萱并没有急着回到看台上,而是在卫戍转身吩咐兵卒时,忽然低声问兰辛:“我在青楼和秦铮睡在一起那晚,你在哪儿?”

兰辛一怔,显然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在时隔那么久之后突然发问,但她答得却毫无犹豫:“婢子那晚就守在殿下门外。”

这次惊讶的是梓萱了,她震惊道:“你既然在门外,那秦铮怎么会——”

这时候,卫戍忽然走过来,梓萱乍然收声。

“殿下,稳妥起见,还是去看台吧。”

她点了点头,随卫戍一起向看台走去,而看台上的气氛,也一时都有些微妙。

梓萱只当不见,对众人微微一笑,依旧坐回原来的位置。

她现在恨不得立刻抓着兰辛飞奔回府,关起门来好好询问,现在却只能被迫安安稳稳地坐在这里。

她自以为黄萱萱只是个无缘主线的配角,只要远离男女主的爱情,便能安安稳稳地活着——现在才发现青楼事件才是拐点!

原文的黄萱萱是因为青楼一事得罪秦铮,大婚当天被害残废才远离主线的!

否则,她从始至终都身处夺嫡的漩涡……

青楼时候陷害她和秦铮的人,当街刺杀她的人,大婚当天陷害她的人……

没有道理后面就忽然偃旗息鼓了……

是在等待更大的时机还是有人替她跟对方达成了交易……

她怔怔地看着前方,努力让自己脸上不流露出任何情绪。

远处,三匹骏马仿佛并成一线。

马上射箭,第三局,比的不只是射箭的技巧,还在于马术——数百米的距离,却不仅要射中移动的靶子,还要小心越过马障——难度不容小觑。

号声从远处传来,余音消散在空气中,莫名带着点萧瑟的凄凉。

三匹快马几乎在同一时间奔出。

三人的靶子都用不同的颜色做了标记。如果射错了靶子,一样算输。

而且,每个人都只有一支箭。

三匹马的间隔并不明显,场上跑动的靶子更是渺如苍茫。

梓萱不禁站了起来,仿佛她的命运也都系在这一箭上一般。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黄莹莹久经沙场,弓马娴熟,无论是躲避障碍,还是瞄准对手,都透出一股果断的杀伐之气。

只有沈约……

他是京城最温润如玉的公子,一向谦和有礼,满腹诗书。

可如今,他俯身纵马,拉弓挽弦,丝毫不逊于桃源任何一个女子。

一瞬间,彷如醍醐灌顶,她忽然想起来——沈约的梦想是成为将军!是上战场!

这也是原文中毓莘许给他,而他又为毓莘放弃的东西!

现在,他在明晃晃地告诉她,这是他的愿望,而且,他有这个能力!

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忽然不顾桃源舆论的压力,当众……

梓萱下意识地扶住围栏,掌心是不可抑制地颤抖。

她一直问他如何弥补退婚的过错,却从没想过,他或许根本——毫不在意!

是她自己一厢情愿,他想要的从来不是什么补偿!

梓萱只觉得脑内如同一团乱麻,所有人的关系,都是错综复杂,所有利益冲突,都是剪不断理还乱。

正在这时,一声嘹亮的哨声忽然冲进脑海,远处令旗举起,沈约再中靶心!

而她突然想起,她与秦铮……六礼未成!

她曾以为那不过是秦铮为以后脱身准备的借口,现在看来,还是沈家,或者说……是她母亲的借口!

沈约的母亲与女皇是莫逆之交,如果不是女皇授意,沈家怎会甘愿保她这个扶不上墙的阿斗。

青楼事件是为了破坏她和沈家的婚约,祭台的意外和刺杀却又恰恰相反……

难道青楼一事完全是黄萱萱所策划的吗……可如果她真的能坑到秦铮,后面又何至于在秦铮面前一败涂地……

恰在此时,一阵巨大的嘘声忽然从身后响起!

梓萱吓了一跳,迅速回神,定睛看向场内。

对面,秦铮拨动弓弦,挽箭离弦,动作堪称潇洒流畅,如浮云照月,碧海接天。

但是——

她瞪大了眼睛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