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2 / 3)

的路上,外祖父病故,外祖母也随之去了。

两家的结也就解不开了。

后来母亲因生自己难产而死,听父亲说,母亲临死前还一直望着京城方向,后悔自己没能见到双亲最后一面。

后面说话这个妇人应该就是母亲的姐姐。

听父亲说,母亲姐姐自小便十分护着母亲,他们成亲时,陈家不肯送亲,也不肯来人,是母亲姐姐带着夫家给母亲撑场面,才让母亲的婚宴不是太难看。

宋雁书从人群中钻进去,对着正在抹泪的朴素妇人道,“是姨母吗?”

正在争吵的两人被打断,齐齐转过头来,望着宋雁书愣住了。

宋雁书上前一步,行礼道:“雁书见过舅舅、姨母。”

那妇人一个箭步上来,颤着手扶起雁书,目光急切地在她脸上转了一圈,似乎在寻找自己妹妹的影子。

“雁……雁书?”

“是。”

宋雁书用袖子为姨母拭泪,见姨母仍愣愣地望着自己,轻声哄道。

“姨母,雁书回来了。”

“雁书!”

陈淑烟一把搂住宋雁书,泣不成声,连连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透过陈淑烟的肩膀,宋雁书看见刚刚那个男子神色尴尬,见她视线望过来,忙转头看向他处。

……

一路上,陈淑烟都紧紧拉着宋雁书的手,事无巨细地询问她的生活习惯、读书绣花等细节,那目光,就像害怕她突然消失一样。

陈永年则头也不回地走在前面,引着他们回家。

走过城西大道,陈永年拐进一条小巷子,几人跟着七拐八拐,最后到了一条不足三尺,连马车都拉不进去的小巷。

巷子尽头,是一座一进的院子,宋雁书让他们将马车停在巷外,跟着进去了。

刚一进去,一个钗头素服的妇人就赶紧迎上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

陈永年对着宋雁书道:“这是你舅母。”

待两人行过礼之后,又对着陈良材道:“这是你表姐。”

几人互相见过之后,舅母就迎他们进了正厅,让一直好奇盯着宋雁书的良材带着邵孝他们安顿去了。

陈永年坐在一旁见宋雁书逗得舅母姨母眉开眼笑,好几次想插进来,见几人聊得欢快,又顿住了。

宋雁书注意到,寻着机会向陈永年笑道:“舅舅倘若去了边塞,也会惊叹那与京城不一样的风景的。”

陈永书闻言,笑着摇摇头,随即脸上又有忧色,迟疑道:“雁书,按理说,今日你初到,舅舅不该说这话扫兴,可你今日太过招摇,舅舅担心有心人会对你父亲不利。”

虽刚刚在路上,陈永年似乎不喜她的到来,可一路走来,宋雁书发现舅舅总是在偷偷打量自己,目光中隐隐透着关切。

到了陈家后,这院子虽小,却干净整洁,墙角还有小片竹林,颇具雅致。

她的居处也早就安排好了,见他们一行六人一蜂拥进来,舅母似乎在迟疑要如何安排住下,舅舅也没说什么,只让人安排去了。

此时陈永年这话一说,宋雁书更确信了,这个舅舅并不像他表面那样冷漠。

宋雁书正要说话,陈永年一抬手制止了她。

“不怕你笑话,只因不愿攀附中书令,舅舅屡试不中,如今已将家业败成这幅模样,对家中姊妹也照顾不到,百年之后怕是无颜面见父母……”

“夫君……”舅母轻声安抚。

陈永年摆摆手,正色道:“不知雁书可知你此次回京是为何?”

宋雁书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应是为了牵制父亲。”

陈永年惊讶,“你即知晓,为何还要如此招摇?朝廷正愁找不到你父亲的把柄……”

“敢问舅舅,”宋雁书打断陈永年,“雁书可是奉旨回京?”

“自然……可这只是朝廷的名目而已。”

“名目又如何,既然是朝廷下了明旨的,雁书说这话又有何不可。何况,雁书回来就是让朝廷打消对父亲的怀疑,雁书越张扬,岂不越说明父亲并无他念?”

这一番话说得陈永年瞠目结舌,细细思量一番,望着宋雁书惊叹道:“确实如此,是舅舅狭隘了。这些年来中书令把持朝政,舅舅有些杯弓蛇影了。”

说完,又笑道:“你倒真不像你父亲。”

“像你母亲。”姨母在一边插了一句,望向她的目光越发慈爱。

“所以……”宋雁书侧头一笑,“不知舅舅舅母为雁书找了哪家的公子?”

见几人面上惊诧,宋雁书笑得越发灿烂,落在几人眼里,俨然一幅天真少女的模样。

宋雁书刚刚的话,已让陈永年知道这个侄女与寻常闺秀不同,此时突然谈及亲事,不过是想缓解气氛调笑一句罢了,同时也通过他们给她找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