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余原吃完晚饭,还惦记着要和余书好好聊聊,于是走到二楼余书小书房门前。余书没关门,正坐在地毯上拆她那一箱快递。

箱子里什么铜铃,罗盘,令牌,桃木剑五花八门的玄学道具应有尽有,余原看到第一眼就是额角一跳:如果说其中的一两件单拿出来看还挺唬人,现在这些都乱七八糟塞在箱子里,只会觉得差生文具多!就差把神棍两字刻在她脸上了。

“余家没亏待你吧?”余原板着脸靠在门框上,说道:“余家在A省也算数得上号的世家,你一个大小姐摆弄这些不嫌丢人吗?”

余书在手中上下抛掷着一对筊杯,无辜一笑:“怎么丢人啦?这些不都是我们民族流传多年的传统文化吗?”

“你是真油盐不进啊!”余原气笑了,从她箱子里拿起一个罗盘,“你要是真是什么大师也就算了,来来来,让我看看你这罗盘,标签还没撕呢,这不就是一个现代工艺品?”

“术法哪里需要在乎载体,”余书傲然道,“难道昂贵的祖传罗盘就一定算得准吗?你太世俗!”

“……行,我说不过你!”余原被堵得说不出话,放下罗盘,“这些暂且不提,你今天无缘无故冲诗诗发什么火?”

“她惹我生气你问我干嘛?问她啊。”余书慵懒瞥了他一眼,

“余!书!”

“叫我干嘛?我要收拾东西了,没事就别挡我门口了。”

余原深感自己如果再跟这倒霉妹妹聊几句,怕是要气到折寿,余原强行安慰自己一句不要和熊孩子一般见识,就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了。

余书没用几句话就成功把余原气跑,她满意地哼笑一声,关上了小书房的门。

关上小书房的门后,余书收起了原本挂在脸上的轻佻笑意,面色沉静转身回到箱子前,她拨开箱子里那些糊弄人的道具,翻出了埋在底下的一个小盒子。

余书将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个木刻阵法的碎片,刚入手就感觉到一股阴邪的血腥气。

这块刻着阵法的木头碎片通体漆黑,用红色的痕迹篆刻着阵法,余书摸了摸红色的刻痕,这阵法极其古怪,和她所见过的任何一种都不相同。

说实话,余书其实并不在乎余家人对她的态度,也不想与他们牵扯过深,她回余家,除了想有一个更好的学习环境外,就是调查师父留下的这个破碎残阵。

【“……我派天师行走阴阳,降妖除魔,以武入道,小书你破军入命、天资绝艳,但也要记住韬光养晦谨慎行事,凡事以保全自身为先,”

“少年天才未必是件好事,戒骄戒躁,方得始终,千万不要像为师当年一样伤了根基,折损修为。” 吴玄将手放在余书头上,一脸慈爱。】

“师父……”

余书语气中微微带着哽咽,她闭上眼睛缓和了一会儿情绪,才再度重拾精神。

虽然在外人看来她和师父是一对大小神棍,不过,余书与师父吴玄承袭的是天师门正统,主修符箓与剑术,行走世间靠的是降妖除魔,至于什么算命风水占卜根本就不是他们的主业。

在她年幼时,师父时常带着她四处云游,直到某一次吴玄在与邪修的一场斗法中伤了根基,天师的本事几乎尽失,为了生计吴玄才速成了神棍,也在村子里定居了下来。

当时年龄尚小的她并不懂其中内情,这么多年来,吴玄也很少跟她谈及当年发生的事,直到临终之前,吴玄才将这阵法碎片给了她,并告诉了她当年发生的事:

当年他遇到一个修邪道的术士,那人攫取灵气、涂炭生灵,吴玄在和他斗法的过程中伤了根基,不过那邪修也被他打到苟延残喘拼死逃了,此后销声匿迹。

只是当年那人的修炼门路过于邪门,吴玄一直隐隐预感邪修并没有完全被他消灭,而那邪修遗漏下的残破阵法的作用到底是什么,他也一直没有弄清,就抱憾离世。

而当年,师父和那个邪修斗法之处就在A省,余书将盒子盖上,眼神坚定,不论如何,这些事情她势必要为师父追查到底!

……

第二天早上六点,迎着刚刚亮起来的晨曦,余书围绕着别墅区开始了每日例行的晨跑。

余家所在的别墅区非常豪华,每个别墅都占地广阔,之间还有着独立的草坪和树木隔离,提高绿化率的同时,也让彼此互不干扰。在安静的早上,呼吸着清新微凉的空气,晨跑的余书只觉得心情轻松愉悦。

不过在余书跑过一棵观赏树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女人急切的呼唤和一声声猫叫。

“花花!你快下来啊!”

余书不明所以地循声望去,才看到是一只奶牛猫不知怎么爬到了树上,小猫在高高的树枝上叫声凄惨,看样子是被困住了,而它的主人是一名穿着运动服的中年女人,正在树下束手无策地叫着小猫的名字。

“我帮你把它弄下来吧。”余书站到了女人身旁,仰头观察了片刻,主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