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1 / 3)

啧。

迟亦抬起沉重的右手盖住了大半张脸,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头好疼...

草本的木质香...

迟亦呆愣了一会儿,这不是沈生身上的味道!

她的记忆只到不可置信看着空杯子的时候,之后的事儿全记不着了。

迟亦挪开脸上的小臂,把脸埋在了软乎乎的被子里,沈生的味道更浓了几分,她昨天不会...

救命!

她摸了摸身上的衣服,还在,幸好、幸好。

只是...这衣服的面料怎么如此顺滑,什么时候换上裙子了!

迟亦猛的掀开被子,坐起身,映入眼帘的是一面纯白的墙面,墙面左侧按着上下两面圆形镜子,镜子里倒映着落地窗外院子里的风景。

窗帘是木质卷帘窗,看着像是遥控的。

她四下看了看。

屋子整体是白色和原木色组成的,四角都是曲线状,天花板上挂着方形带着暗橘色的长灯。

床单和被子都是纯白带点儿黄,左边的床头柜是白色大理石做成的两个连在一起的圆柱台子,台子上又两个连接的圆形托盘,右边摆了张木质矮圆桌。

床头灯挂在右侧,圆形浅黑暗纹大理石盘形的表面,用黑色金属固定住。

没有床头柜,床头挂了一副画,纯白的坑坑洼洼的油漆,迟亦看不懂。

房内只有一个挂衣服的木质架子,挂着的是沈生的衣服。

有格调...不愧是他。

迟亦走下床,穿上纯白毛绒兔子样的拖鞋,地上整块的大理石瓷砖被咖色和白色格子相间的地毯盖了几乎全部。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睡衣,白色真丝桃心领露背吊带短睡裙...

社死...

迟亦面无表情,这条裙子是不是说明至少沈生不是一个人住的,衣服应该是同居的女性帮自己换的。

她径直走到衣架旁,拿了件驼色的长风衣正往身上套。

-

沈生推门而入,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了碗汤。

迟亦尬住。

沈生面色寻常,温润的笑着,把托盘放在房中桌子上。

“你昨天喝的有点儿醉,回宿舍恐怕不好。过来把汤喝了,安神的。”

迟亦不语,走到床边坐下,看着白瓷碗里的汤,眉头皱了皱。

“这是你的房间?”

沈生拉了条角落里的折叠椅,拉开,坐下。

“是啊,担心你到陌生的环境不适应。”

迟亦:他的意思是,有他气味所以我能适应么...我是什么动物么...他为什么觉着有他的气味我能适应...

“我的适应能力很好,你不必担心。”

“嗯,下次注意。”

迟亦拉了拉外套,又道,“衣服是?”

“哦!睡裙是我姐姐的,沈珏。她偶尔会来这边小住。外套是我的,你穿的也好看。”

迟亦沉默脸,“不是,我是在问...这衣服是你姐姐帮我换的?”

沈生轻笑了下,“姐姐不在这儿,把汤喝了,待会儿凉了,要头疼。”

说着就端起白瓷碗,拿起白瓷勺子,打算喂迟亦。

迟亦还没来得及思考,就看到了面前的汤。

她微微皱眉看着勺子里的汤。

“不用,昨天只是醉了,手还好着。”

说着拿过沈生手里的汤,看着汤,她的心情不太好。

这不会很苦吧...

“君君怕苦?”

迟亦哽住,笑了笑,“昨天我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做什么奇怪的事吧?第一次喝酒...没醉过。”

沈生挑眉,云淡风轻,“没什么,只是说我生的很好看。”

迟亦点点头,松了口气,他好看是显而易见的,不算什么。

沈生拿了颗白巧含在嘴里,“还说头牌也比不过我。”

迟亦拿着勺子的手一顿,救命...

沈生含着白巧,笑的粲然,“还问我一晚多少。”

迟亦脸黑了,这下完了,死定了。

这么嘲讽大少爷的人恐怕不会再有第二个!

她觉着口渴,心虚,想钻地洞,也不顾这汤苦不苦,端起白瓷碗就是猛灌。

颇有几分昨夜一口干的豪气。苦味在嘴里满开,迟亦难过的皱眉,眼里泛起泪花。

“君君。很甜哦~”

迟亦泛着泪花的眼,看着在一旁含着半块兔形白巧的沈生。

“想要么?”碎片记忆涌入脑海。

她攥手,指甲印子落在手掌里。

她觉着有些气喘,太丢脸了...天呐!!!

沈生笑着,温声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