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间，红裙少女背着包裹慢慢走着，她的方向是山门，不远处，一个少年走了过来，他身姿优雅，穿着黑白色的阴阳太极袍站在雪地里，宛如一幅绝美的水墨画。

萧锦书看到她背的包裹，微微一愣：“小璃，你这是？”

江璃直言：“我要走了。”

什么！萧锦书挤出一个笑容：“这，怎么这么快就走？若是……”

“锦书，我想过了。”江璃叹了口气：“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而且我是一个诱饵一个靶子，会给武当带来麻烦的。”

“小璃！”萧锦书直接打断了她：“你不要这样想，是武当没有想好就把你处于危险中，小璃，掌门人已经吩咐下来，让我保护你，你就不要走了。”

江璃默默无言。

萧锦书微微咬牙，竟是迈步上前，直接抓住了她的手。江璃一惊慌忙抽手，少年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另一只手猛地抓住了她的肩膀。

“你…锦书，放手！”江璃皱眉。

“小璃。”萧锦书睫毛颤了颤，眸中隐有泪光闪烁，显得异常脆弱：“你能听我说完吗？”

江璃道：“你先放手。”

萧锦书叹了口气，只是道：“小璃，我喜欢你，从你上山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已经喜欢你了，只是我一直不敢说出来。”他苦笑：“但现在，我想若是我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小璃，我爱你，你留下来好不好？”

说罢，他看着少女，狐狸眼中尽是深情。

许久，许久无言。

江璃轻轻叹了口气。

萧锦书道：“小璃，你不愿意？”

江璃道：“是。”

萧锦书压抑住怒火，道：“为什么？”

江璃道：“我说过了。”

“是吗？”少年嘴角的笑渐渐变冷：“难道不是因为沈醉？”

江璃震惊地睁大眼睛，怎么会说到沈醉！

她张了张嘴，刚要反驳，却看到面前少年低着头的样子，脆弱的不堪一击，便叹气道：“锦书，沈醉于我只是朋友，你真的误会了。至于你对我的感情……我只能说抱歉，我真的没有那个福气，你很好，你会有更好的。”

说罢，江璃使劲抽了抽手，却发现对方不仅没松手，反而抓的更紧了。

萧锦书轻声道：“我不相信我有更好的。”他抬眸，带着点点泣音：“小璃，我只爱你一个人。”

江璃又叹了口气。

她总算明白了什么叫感情债。

怪不得姑姑宁愿那么多年孤零零一个人，怪不得姑姑总是教导自己不要跟男子走得近。

都说女子在感情上胡搅蛮缠，江璃觉得，男子也一样。

大概是她面上的烦躁太过明显，萧锦书终于松口：“好，小璃，我不勉强你了，但我们吃完最后一顿饭，明天再走好不好？”

他苦笑一声：“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我也看不见你走了。”

江璃一向怜弱，他这般恳求，故而就答应下来，一前一后回了暖阁。

萧锦书看着前面的红衣少女，眼神微冷，他第一次这么用心对待一个人，专门去买点心，去做饭，还主动告白。

怎么可以只得到一个不愿意！

远在长安的一处府邸，主人的书房虽打扮的低调却不掩贵气，梧桐木的香炉散发着淡淡香气，柜子上摆放着各式书籍，桌上的文房四宝皆是珍品。

“清芷，你该跟我解释了吧。”书房的主人站在桌前，语气微冷：“那个沈醉，究竟是何许人？”

武当的赤霄真人发来的飞鸽传书，他刚知道了事情便找来了江清芷，幸而沧州距离长安不远，否则便是轻功也没这么快。

江清芷微微敛眉，并不说话。

“难道你无话可说了？”江明翰冷笑：“还是那人真是碧落的宫主！”

“兄长慎言！”江清芷咬了咬唇，淡淡道：“他是不是碧落宫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件事。”

江明翰微微皱眉。

江清芷道：“他是我师傅的儿子。”

……

晚上，依旧是萧锦书做的饭，两人很有默契的不再说话，吃完饭后，萧锦书没有像以往一样收拾起来，而是静静地看着江璃。

江璃无奈，却也随他去。

反正是最后一顿了，而且只是看，又不能少块肉。

萧锦书突然一笑：“小璃，你真的很美。”

江璃现在没有心情说这个，故而只道：“谢谢。”

萧锦书道：“我见过许许多多女子，都没有像小璃你这么美的，我想，小璃你一定是武林第一美女。”

江璃道：“若你见过我姑姑，便不会如此说了。她比我美艳许多，也聪慧很多。”

萧锦书摇头：“我不喜欢聪明的女人。”

江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