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顾夜白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卫陌离。

“喜欢么？”话题突然就被卫陌离给换了一个，“这幅画。”

顾夜白听到卫陌离的话，脚步却没动，只是转头透过玻璃顶看了下去，看到画展里面的画，全部都是卫陌离画的他和她的事情，他的表情一怔，也没有开口说喜欢还是不喜欢。

看到这样的顾夜白，卫陌离突然笑了一声，才接着开口道：“我很早的时候跟一个人说过，我不画人，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因为我的脸盲，还有一个是因为，我觉得画作包含着一个作者全部的爱，我很怕画出来的人，我就不会爱了。”

“你知道么？我第一个能看清的，是你的脸。当时我就决定，要为你画一幅画。”卫陌离从她的角度往下看去，突然勾了勾嘴角，“我本来，打算用这一幅画向你求婚的。”

“阿离......”顾夜白也没有想到卫陌离会突然说这么一句话，他更没有想到，卫陌离口中的一幅画画得到底是什么。

“不过现在......”卫陌离打断了顾夜白想要说的话，她现在只是想要把自己想对顾夜白说的话说完而已，她已经，没什么想听顾夜白说的了，“就当是祝你毕业快乐吧。”

“对不起，阿离。”顾夜白抿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半晌才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不用说对不起。”卫陌离已经看开了，她看着顾夜白的脸逐渐变得模糊不清，最终还是笑了笑，才开口说道：“顾夜白，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

他只是不够相信她，而她不能忍受这一点罢了。

她的脸盲因为顾夜白而有所好转，所以她全身心的信赖着对方，以为他能治好她，所以她也可以治好他。

“说一句矫情一点的话。”卫陌离停顿了一下，又从玻璃顶看了下去，很认真的说道：“顾夜白，我们谁都不是谁的药。”

她转身，面对面的看着顾夜白，开口道：“分手快乐。”

说完，也不等顾夜白是什么反应，就径直的离开了天台。

听到卫陌离的话，顾夜白楞在天台上，吹了半天的风，才反应了过来。

卫陌离的咖啡杯还留在天台上，顾夜白不知怎么的，突然迈步走了过去，拿起了卫陌离用过的咖啡杯，就如同以前一样，习惯性的帮卫陌离收拾着。

他拿着咖啡杯，无意间透过了玻璃顶，站在陌离的视角上，看到了她口中所说的一幅画。

四年的时间，她为他们画了五百二十幅画，这些画拼在一起，用特定的角度去看，所有的‘他们’，合成了一个‘顾夜白’。

直到看到这幅画，顾夜白才真的反应了过来。

眼眶的泪水像是暴风雨一样砸在地上，他红着眼眶，泣不成声的喃喃道：“分手，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