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秋野黑化线(1 / 2)

一、被蒙蔽的双眼,黑暗之下乌鸦鸣叫,迷路的旅人走上月湾,怅然若失。

今天也是一如既往平淡的一天,我背着书包站在门口等着纲吉出来。因为有些无聊,所以抬头看着天空发呆。头顶飞过的飞鸟,天空中慢悠悠飘过的云朵,看起来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呢。

“秋野!等很久了吗?”纲吉慌慌张张地推开了门,一眼就看见了门口站着的人。

我回过头,刚想和他打招呼,然后一下愣在了原地。

“纲吉?”我看不清他的脸,就像是被一层厚厚的马赛克糊住一样。他跑向我,自然而然地说:“今天没有久等吧,里包恩又不知道在干什么奇怪的事情……”

他说了很多,我慢慢走在他的身边,一句话也没听进去。扭头又看了看纲吉的脸,伸出手用力捏了捏,能感受到真实的触感,但依旧看不真切。

“欸,秋野?怎么了吗?”纲吉盯着一脸认真的我,任由双手在他脸上随意折腾。

“没事,只是今天迟到的惩罚。”我若无其事地放下手,继续走了下去。

很奇怪啊,难不成是因为昨天没有休息好吗?还是说我终于要为自己每晚的放肆买单,去佩戴一副眼镜?好吧,先不在乎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了。

我推门走进了班级,停住脚步,每一个的脸都模糊不清,他们似乎在大笑着什么,窗外的阳光明明是如此耀眼,但我只感觉到莫名的冰冷。

“秋野同学,发生什么事了吗?”京子拍了拍我的肩膀,有些疑惑地问道。

“不,没什么事……你是…京子吧?”我转过身,不确定地看着她。

“诶?秋野同学不认得我了吗?”京子有些惊讶。

“叮铃铃”上课铃响起,我像是逃跑一样飞速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老师也同样顶着一张模糊的脸走了进来,我拿着笔,心烦意乱地在本上乱涂乱画。或许,要去医院看看了,自己不会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

我带着墨镜,拿着一把遮阳伞走出了门。自从那天视觉模糊后,这种奇怪的病症越来越严重,已经开始影响到我的正常生活了,就算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我的面前,也只能模糊成一团,甚至于与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像是空气一样。与此同时,我碰不得一丝阳光,每当指尖碰触到光时,剧烈的灼烧感让我不得不怀疑自己可能是一个吸血鬼。

所以…我的父母向学校办理了休学手续,特意安排了几个保姆来照顾我的生活起居。刚开始我是不愿意的,认为自己并没有残疾,一定的生活能力还是有的。而且我不想被囚禁在家里,学校的喧闹声是唯一能让我感到安心的声音。

但,无数次的跌倒、裹紧全身的衣服、周围人关切又怪异的目光…仅仅是一个礼拜就快把我逼疯了。我自暴自弃地躲在学校的某个阴暗潮湿的角落,现在的自己也只配待在这里了吧。

一个人影慢慢走到我身边,他看着一脸颓废气息的我皱了皱眉:“你是在逃课吗,咬杀。”

我抬起头,本来还没分辨清楚是谁,听见这熟悉的口癖就瞬间明白。

“是云雀吗?”我睁大了眼睛,努力找到他的身影。

“嗯。”他没再继续说话,坐在我的身边,默默不语。

“云雀,我头一次感觉这么害怕。”我自嘲般地笑了笑,话语中带着一丝颤抖:“这个世界真奇怪啊,或许我可以单独为一种病症命名了……”

我一个人絮絮叨叨了许多话,把心中那股闷气疏散后感觉如释重负。小心翼翼地用手摸索着身边人的位置,但貌似只能碰见校服外套,于是死死拽住了衣服的一角。云雀恭弥看着身边惶恐不安的人,将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她的肩膀。

……

“云雀…”

“你会抛弃我吗?”略带哽咽的语气,我感觉眼里积攒的泪水就要落下。

他没回话,默默用双臂抱住了我。温热的体温提醒着我他的存在,或许…这也是唯一不用双眼就能感受到的。

二、被捂住的嘴巴,无法吐露的话语……

最终我还是休学了,纲吉他们一直想来看望我,但心中有一个莫名的声音。不可以,不可以和他们接触,不可以让他们看见这样的我。

昏暗的房间里,我蜷缩在床上,张了张口,但是一句话也说不出。费了很大力气,最终只能咳嗽出声。

…?

不是吧,这种病还带有连锁反应的吗?

显然,我用手势比划的样子吓坏了保姆,她立刻用厚重的外套把我裹起来,急忙推开门走了出去。

站在门口等了很久的纲吉看见突然被推开的门,他瞬间站直了身子,想要走进去看看。但当他刚想喊出秋野的名字,他就看见了一个虚弱到极点的人。

她的头发不知道因为什么变成了白色,双眼带着死寂,没有一丝生机。皮肤苍白毫无血色,在阳光的照耀下几乎透明。

纲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