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席,我能坐这吗?”(2 / 2)

净。

那些你曾经爱过的人,穿过岁月,再出现时,还会令你魂牵梦绕。我多希望他变成个油腻发福的模样,这样我说不定就不怨了。

我低下头,脚边一排蚂蚁正在搬粮食。巧了,我正好有闲情逸致数蚂蚁。

数到一半,他走到对面坐下了。

……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又站了起来。

“阿席,我能坐这吗?”

这两百年间,我无数次的问自己,我该怨吗?

明明是我让他先走的,他走了,而且走远了,有什么不对吗?

可是,哪怕危险都过去了,哪怕是白天,他都不回来看一眼,他就那么笃定我已经死了?还是因为无颜面对我,干脆放弃了。

如今他站在我面前,咫尺之间,我的心思突然就澄静下来。

无论如何,都结束了,其中种种,何必深究。

我说:“请坐。”

司冬:“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我听说你拜卢成恩为师父了,晚上要去除魔,不如先看看你的本事?”

司冬:“怎么看?”

“我最近新收了个徒孙,你正好教教他。”说着,我拿出手机给姚古打了个电话。

我在后院给他俩找了一处青石板铺的空地,大该有二十个平方的大小。然后自己找了个板凳坐旁边看着。

姚古没好气的瞥了我一眼:“还什么都没教呢,就要考试?”

“啊,我先看看你师父教了你点啥。”我嘴里叼着根雪糕,转向司冬:“你准备好了就开始。”

司冬尴尬的笑了笑,把手放进兜里,掏出来一张符。

他将符在空中燃着,一甩手,扔向姚古。

姚古竟然拿手去接。

……

那符在他手里燃尽。

风吹过来,又吹过去,什么事也没发生。

姚古:“什么啊?这符上连个符文都没有。”

我被他们二人的脑回路惊呆了,一个不画符文就燃符,一个空手接符咒,想法都挺别致。

手里的雪糕有点化了,滴了一地。

低头一看,地上的雪糕风干了。

“什么鬼?”我皱了下眉,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姚古冲过来,把我吃了一半的雪糕抢走,囫囵咽下。

他问:“带水了吗?”声音里带着哑,我注意到他的手指和嘴角已经开始起皮。

我转向司冬:“快给他解了。”

司冬又燃了一个无字符,姚古的手慢慢恢复。

我问:“你是所有符都可以不画出来就用吗?”

司冬:“那肯定不是,目前只练了十多种,不过也够用了。因为没人会预先知道符的作用,知道的时候,往往已经晚了。”

姚古:“刚才那是什么?”

我说:“风覆水。”

风覆水,符咒燃尽时,会带起风,风所到之处,水分会被其悄悄卷走。

这不是个危险的符,因为只要知道施术者的符咒内容,一开始就避开风,就不会被带走太多水分。

问题是,现在司冬可以无字燃咒,那就很难提前预判了。

我不禁赞叹:“厉害啊,卢成恩怎么会这个的?无字符不是已经失传了吗?”

司冬:“不是他教的,我自己研究出来的,你要是想学,我教你。”

我眼冒金光:“真的吗?要学多久?”

司冬:“今天肯定是来不及了,要是明天我们都还活着……”

他突然不说话了,可能是想到两百年前丢下我的那事了吧。

不过我既然已经想开了,也不好让气氛太尴尬:“好,那你明天起教我。”

姚古:“你到现在什么都没教过我呢,先跑去跟别人学了?”

我指了指他手里的雪糕棍:“刚才这不就是在教你?拿这个棍子给你画个风覆水吧。你今天就练这个,练熟了,我给你拿几张符纸和朱砂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