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玉坐了三十个小时的火车，早就累的不行。金秋月见她困倦了，就说道：“姐，我们睡觉吧，什么时候醒了就什么时候吃早饭。”

“好，秋月你在车站等着我，肯定也没睡好，我们先休息吧。”

姐妹两个一人占了一张床，没一会儿就都进入梦乡了。

*

金秋月给自己报仇了，许清玉却不打算就这么算了，妹妹受人欺负了，她这个做姐姐的怎么能不给人出头呢。

许清玉在心里好好的盘算了一番，要怎么对付谭茂学。

她是个女人，力气上是比不过谭茂学的，只能在别的地方下手了。

思来想去，许清玉心里有了个主意，她下班后就去谭茂学的住处蹲守，很快就摸清楚了谭茂学的出入习惯。

谭茂学在纺织厂里上班，平日里经常迟到早退，隔几天就和狐朋狗友们一起喝酒，只要喝酒就必定喝醉，喝完了就醉醺醺摇摇晃晃的回家。

和妻子离婚后，谭茂学一直自己一个人住，他从来不自己做饭，要么在外面解决，要么去母亲那边吃。

知道了这些情况，许清玉终于就开始着手准备教训谭茂学了。

这天是星期天，许清玉换上一件旧衬衫，黑色的旧裤子，脚上是一双长筒雨靴，除了这些，她还拿了一件雨衣。

金秋月现在和许清玉在一块住，见到许清玉换了这样的衣裳打算出门，心里的好奇心立即就起来了。

清玉姐平常是很时髦的一个人，今天怎么穿了这么旧的衣服了？

金秋月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许清玉就说道：“秋月，我要去教训谭茂学，给你出气。”

听到要教训谭茂学，金秋月立即来了精神，她从椅子上坐起来：“姐，我要跟你一起去。”

许清玉点点头：“好，那你换上自己最旧的衣裳，等出门的时候我再给你买一件雨衣一双雨靴，得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金秋月不知道为什么教训谭茂学还要穿上雨衣包裹严实了，不过她对许清玉满心信任，既然许清玉说了，她也就照做了。

许清玉先去商店买了雨衣和雨靴，让金秋月拿着，然后姐妹两人坐了公交车，去了谭茂学的住处。

两人并没有在谭茂学住的纺织厂家属院下车，而是提前两站下了车，许清玉带着金秋月拐了两个弯，来到一个院子门口。

面对金秋月不解的眼神，许清玉也是笑笑没多做解释。

从这个院子出来以后，许清玉就穿上了雨衣，手上也提着一个带盖铁桶。

从这铁桶里钻出来的气味十分不好闻，金秋月好像知道清玉姐要做什么了。

*

按照谭茂学的习惯，周末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早起的，今天是周六，当然也不例外了。

他昨天晚上和朋友喝了不少酒，早上脑子晕沉沉的，要不是门铃被敲响了，他还不会醒。

这么早，也不知道是谁来找他，谭茂学一边骂，一边套上大裤衩，趿拉上拖鞋，打着哈欠去开门。

“谁啊，这么早就敲门，是叫魂呢！”

谭茂学嘴里嘟嘟囔囔，揉着眼睛打开门，门刚被打开，还不等他看清楚外面是什么人，一桶臭的不行的东西就朝他兜头盖脸泼了过来。

这东西实在是太臭了，臭味熏得他根本就睁不开眼睛，黏糊糊湿哒哒的东西粘在他身上，他下意识伸手一抹，都是滑腻腻的东西。

虽然没睁开眼，可光是味道和触感，谭茂学就猜到是什么了，他睁开眼的一瞬间，看到自己身上沾的脏东西，“哗啦”一声弯腰吐了起来。

把铁桶里的东西照着谭茂学泼了出去，金秋月放下手里的铁桶，许清玉拉着她的手就跑。

谭茂学这会儿还在弯腰呕吐，根本就没注意到她们两个，也顾不得追赶她们，许清玉拉着金秋月很顺利地跑出了纺织厂家属院。

今天的天气不太好，可却没下雨，她们两个穿着雨衣，很是吸引路上行人的目光。

许清玉把身上的雨衣脱下来，扔进垃圾桶里，金秋月也学着她脱下雨衣，不过却没扔进垃圾箱。

“姐，这雨衣还是新的，也没沾染上脏东西，就这么扔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金秋月是过惯了苦日子的，平常旧了破了的东西都舍不得扔，这雨衣是刚买的，扔掉实在是太可惜了。

许清玉笑个不停，说道：“秋月，扔了吧，好像沾上一点了，不要了。”

金秋月很听许清玉的话，就没说什么，把手里的雨衣扔进了垃圾桶。

她们都穿着雨衣，身上根本就没沾染上脏东西，金秋月耸耸鼻子闻了闻，她身上一点味道都没有。

金秋月以前在老家的时候，挑粪她都干过，和挑粪比起来，这个是算不了什么的。

许清玉却不一样，她从小就在城里长大，根本就没接触过这些，刚才做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