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药(2 / 3)

这算什么?

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问自己。

最后,发出一声有些冷咧的嗤笑。

或许萧霁痴心妄想到要用这些东西和话,唤醒她对他的怜悯?以乞求自己的日子能好过一些。

那当真是痴心妄想。

明绮没有继续想下去,将布包重新包好放回原处。

萧霁仍旧倒在她的怀中,但停了发颤,明绮将人摆回原位。

忽然她动作一顿,觉得萧霁的脸不像之前苍白,脸颊上隐约能看见些红。

发热了?

明绮迟疑着伸手探了探萧霁的额头。

上面有些残留的冷汗,不烫,甚至有些凉。

走的时候明绮还在想,自己的药酒原来这样立竿见影。

抹上后不仅恢复如初,而且容光焕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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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在长乐宫设宴,宴请从边疆回京的几个将领。

虽说是皇帝设宴为明绮等人接风,但朝中举足轻重的大臣也在邀请之列。

临行前,明绮再次无视青鸾的劝阻,执意将萧霁带在身边。

皇帝安插明绮身边的人提前就向皇帝传递消息,明绮到达宴会的时候,自己的位置旁特意空出来个位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给萧霁留的。

明绮带着萧霁进入长乐宫的时候,长乐宫里已经坐了不少或接头交耳、或把酒言欢的朝臣。

明绮进来的时候,殿内活跃的气氛着实凝固了一把。

原因无他,明绮锋芒太盛。

朝中一众古板本就觉得明绮以女人之身,官拜将军进入朝堂,本就是牝鸡司晨,加之明绮自回京后,京中关于她的事迹就开始传开了。

明绮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侧目而视的朝臣想些什么。

无非就是觉得她殴打尚书独子、强抢无辜民男、擅闯齐王旧府,不守规矩为祸超纲,坐实了牝鸡司晨之词。

这些人却不愿意想异族举兵侵占烨朝土地的时候,自己在哪里。

朝中的新贵臣子或好奇或忌惮地打量着她。

有些资历的朝臣在看到明绮的容貌后,却瞠目结舌,满眼不可置信。

“这、这不是……”

“明长风竟然是明绮!她不是死了吗!”

“今日明丞相怎么没来?”

“听说长公主有恙,明丞相陪着公主…”

明绮没有理会众人的窃窃私语,带着萧霁落座。

“明、明将军,之前的事情多有得罪,对、对不住。”

明绮转头看去,后知后觉想起,自己这位皇帝舅舅虽然对朝政渐渐力不从心,但对于玩乐宴请,却是在行得很。

凡是宫中会宴,出席的朝臣可以带上自家适龄的儿女出席,为宴会增添乐趣和看头。

她和萧霁的初见,也是在一次宴会,自己不甚从阶梯上踩空,径直摔在地上,还好巧不巧被随父亲赴宴的萧霁碰个正着。

娇生惯养长大的郡主摔破了皮,红着眼眶狼狈坐在地上。

她害怕被人看见自己的狼狈模样,又希望有人能过来拉一把。

萧霁适时出现,举止进退有度。

少年的萧霁不似现在这样沉默冷凝,他起初有些无措,却在明绮狠狠瞪过去的时候,将身上的披风盖在她身上,挡住了她破损的衣料。

又很快拉开距离,站到远处不敢看她。

含霜履雪又青涩稚嫩的贵公子,一下就俘获了明绮一颗芳心。

“明将军我真的知错了。”韩罄见明绮久不回应,难堪之余又有些欲哭无泪的害怕。

明绮回神,也不想和韩罄这样的纨绔少年计较,但难掩好奇地问:“那日为何欺辱萧霁。”

韩罄偷偷看了眼明绮腰间,确认她没有带鞭子后才松了一口气,说:“就是看他不顺眼,明明都沦落为罪臣庶民,还是一副清高样,端着给谁看,罪人刺字还要玩特殊,不刺脸上刺身上。”

“切。”韩罄瞥向明绮身边无动于衷的萧霁,忍不住发出不屑的声音。

韩罄年纪小上萧霁许多,甚至比明绮还小一些,他之前没有见过明绮,不知道明绮和萧霁之间的一段陈年往事,说话也口无遮拦。

“无故伤人便是不对。”明绮皱眉,却不是为萧霁抱不平:“看来你并没有学聪明。”

“我错了!我真的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欺压别人了。”韩罄霎时间苦了一张脸,有些害怕地后退一步。

明绮不想继续和被惯坏的韩罄拉扯,冷淡着敷衍几句,将韩罄打发走。

韩罄走的时候仍有疑虑地回头,却只看见明绮扭过头替萧霁斟酒。

萧霁抿了抿唇,欲言又止看着明绮递过来的酒杯。

用作皇宫夜宴的酒诚然是极好的,上好葡萄酿造,只是在鼻尖轻嗅,就仿佛有了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