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2 / 3)

的帮樊粱打开议事堂的门。

樊粱大步跨入屋内。

天色已经转白,屋中的烛火将尽,外面一阵清晨的风吹进来,倒是直接将忽明忽灭的烛火彻底吹灭。

他气冲冲环视四周,却在看到明绮的样子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明绮就坐在曾经大当家坐过的虎皮椅上,面色苍白,身体虚浮。

她只穿了一身单薄的衣衫,一手撑着扶手,一手扒着萧霁的左肩膀,散落下的青丝遮挡了大半张脸。

“樊粱见过明将军。”樊粱看着明绮的样子,心中一跳。

明绮微微抬头,脸上不见半点血色,眼下同样是一片乌黑。

“樊将军凯旋,我却不能亲自去迎,实在是惭愧,陛下把追捕萧贼的任务交给我,我却要仰仗将军完成任务,希望樊将军不要介意。”她抬头仰视着樊粱,话语间处处把樊粱抬到高位。

樊粱上来就被咽了一下,出师不利。

“将军误会……”

“原本正面对上萧厉山,我是不怕的,谁能想到萧厉山阴险歹毒,用下三滥的招数,只往我伤上招呼,我为了躲他,还被打出了内伤。”明绮抬手给樊粱斟酒。

“幸好有樊将军在,把抓萧厉山归案的事情交给樊将军,我也放心。”明绮笑了下。

她在萧霁的搀扶下,艰难地站起身,一手端着酒杯走向樊粱。

“樊将军,萧厉山现在关在哪里,我想亲自去见这位故人。”

说完,明绮拿帕子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像是为了附和她受内伤的言论,那趴子拿下来后还沾着不少的血。

樊粱脸色铁青,又着实被明绮的伤吓到,艰难出声:“将军,您没事吧。”

“无碍。”明绮摆手:“将军饮下这杯接风酒,便带我去见萧厉山吧。”

“……”在明绮正色的目光下,樊粱竟生出了几分惭愧之情,他讷讷开口:“在下无能,没能抓住萧厉山,让他逃了。”

“什、什么?”明绮脸上显露几分茫然空白。

她难以接受地后退几步,差点就倒在了冰冷的地上,杯中酒洒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发出一声清脆地响。

“将军!”

萧霁连忙拥住她,充当背景板,默默不语。

明绮趴在萧霁身上,半晌才回过神,她疲惫地摆手,脸上难掩失望:“樊将军一夜奔波也辛苦了,先带着将士们下去休息吧。”

樊粱此时哪里还有什么不快的情绪,他的心都被名为愧疚的手掌攫住了。

“我们还有很多个抓住萧厉山的机会,将军的身体要紧,万万不可忧虑过度。”樊粱艰涩地劝着明绮。

“我会注意的,樊将军只管下去休息就是。”

樊粱点头,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议事堂的大门再度被关上,明绮将下巴枕在萧霁的肩头,唇角微勾,眸光狡黠,端的是志得意满。

“幸好樊粱脑袋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只是一出破绽百出的戏,竟然真的骗过他了。”明绮轻笑。

“樊粱好骗,但都城里那位皇帝并不好骗。”萧霁看出明绮演这出戏的目的,微微凝眉,语气隐见忧心。

明绮从他怀里支起身,笑意盈盈挑起他的下巴:“为了放走萧厉山,救下你这条命,我自是要废好大一番功夫,你要怎么感谢我?”

萧霁耳尖染上一层绯红,幸而被散落地墨发挡了个正着,没让明绮看见。

“你想如何?”他低声问。

“自然是更尽心尽力地效忠于我。”明绮扬了扬下巴。

萧霁抿唇:“我不会背叛你。”

说话时,他对上明绮的眸子,眼神真挚。

明绮不置可否地抚上萧霁的面颊,对萧霁的话不说信也不说不信。

她不会全心全意相信萧霁,或者说,即便萧霁隔三差五便做些对她死心塌地的事,她也很难相信萧霁的心意。

毕竟,当年的自己曾付出过全身心的信任,她也以为萧霁是爱她的,最后得到的却是彻头彻尾的背叛。

或许这次的萧霁和之前不一样了,但那又如何。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的道理,谁都懂得。

-

山寨整顿一日,青影又带着一众人搜出了许多金银财宝,更甚至这群匪寇还私铸了大量武器,居心叵测。

萧霁失血过多,整个人都处于昏睡中,且这个状态已经持续了一日,明绮也不着急叫他,独自在议事堂处理要事。

青影在她耳边,压着声音道:“属下亲自去看过了,确认底下是一条完整的道路,通往我们要去的地方。”

“萧厉山被追着溃逃,短时间不会回来,恐怕他怎么想也想不到,他要找的东西,就藏在他手下人盘踞的脚下。”明绮披着厚衣,神态悠闲。

“主子我们什么时候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