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 / 3)

“唔——”叶洛犹豫良久,到底还是摇了头,“再看看吧,毕竟是……挑的人,我给赶走似乎不太好,只要他以后不乱来了,留在府里也没什么。”

“都听大人的。”宫漪垂首应道。

这边,叶洛简单收拾了一二,就在宫漪的陪同下回了房。

躺下的叶洛不知,就在国师府外,一道衣衫单薄的人已经在雪中伫立良久。

池埔安出来半个时辰,始终守在府前台阶上,伺候他的小厮来劝了好多遍,也不见他挪地方。

直到打更人敲响最后一更,他也没见有人去门房传话。

池埔安心头一松,弥漫在周身的颓然慢慢散去。

“公子,您都等了半个时辰了,快快上车回去吧。”小厮又来劝。

然这次,池埔安动了。

在他转身刹那,透过黯淡的火光,只见他眼中全是势在必得。

主仆二人先后上了马车,车夫轻甩马鞭,驾着马车缓缓离去。

大半夜被赶到大街上,这事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是极丢脸面的。

想当年池埔安在做账房先生前,在大都也是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文采斐然,多少贵女芳心暗许,从来只有他拒绝旁人的份。

可从他对国师一见倾心,这一切都变了。

这整日上门献殷勤不说,折腾半天,也没见国师另眼相待。

青林作为池埔安的小厮,对自己公子的行为甚难理解。

就算国师大人千好万好,既然这份好不是对自己的,那也无所谓好与坏了。

退一步讲,即便国师对公子真动了心,可国师注定不得入私欲,已定的悲剧,还做什么挣扎。

青竹实在看不过自家公子这般卑微,稍有愤愤:“要我说,公子还是换个人喜欢吧,国师性子冷情,您付出再多,也不见得得她青眼。”

池埔安扫了他一眼,搓搓指尖,轻笑一声:“你不懂……”

诚然,痴情于他的小姐千千万,却都不是国师。

也只有国师一人,叫他求而不得。

唯有将那人收入掌心,叫她露出倾慕臣服的表情,才能一解相思之苦。

这是征服所带来的快|感,是再多名门小姐都带不来的快活。

或许只有与国师春风一度,才能满足他那该死的征服欲。

至于以后如何,为保国师府声誉,他就是将人弃了,国师府上上下下,恐也不敢宣扬追究下去。

这才区区三年……

池埔安心想,只要能得手国师这般的美人儿,就是再三年,他也等得。

……

没了奇奇怪怪的人打扰,叶洛终于得了安眠。

转过天来,她醒的较早,不过睁眼也没起床,只平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珠帘,一时思绪飘转。

穿成国师短短三五天,叶洛却觉得比干了一月农活还要累。

尤其是每天活得战战兢兢,一听有人拜见,比那见了猫的老鼠还要胆颤。

当初发现眼睛能看见时有多高兴,此刻她就有多沮丧。

要是得到一双明眸的代价是数不尽的情缘,那她倒宁愿做回小盲女。

南溪村的生活虽清贫了些,但她最费心的,也不过是躲过村头赖子的戏弄,哪像现在似的,随便见的一个人,可能都和原身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许是清早容易多虑,叶洛很是消沉了一会儿。

直到她猛然想起——

昨日说好要识字念书学算账的!

对识字的渴望终打败对生活的颓废,叶洛叽里咕噜爬起来,不等宫漪她们进来伺候,自己先收拾了大半。

等用过早膳,叶洛更是一刻不停:“可以去学字了吧?”

宫漪忍俊不禁,轻快应了一声,转身就引她去书房。

行走路上,宫漪不忘说道:“大人上午便先看看书,等下午兴许要出去一趟。”

“您之前约了许大人在临江亭一叙,算算日子,正是今日申时。”

“许大人是?”叶洛有了不详的预感。

宫漪:“是翰林修撰许正瑛许大人,去年的新科状元。”

“许大人跟我?”

“您跟许大人一见如故,常约在临江亭赏江景,吟诗作画呢!”

除此之外再有什么的,宫漪不好明说,但看她表情,叶洛已有了答案。

只一瞬间,她就对出门充满了抵触。

大概是看她面容太悲怆,宫漪不禁安慰:“大人放宽心,难得您要出去,咱们可以早些出发,去往临江亭的路上经过东西两条大街,街上商贩繁多,您也能走走看看,换换心情。”

对于一个没怎么见过世界的人,能见识新东西当然好。

但……

只要一想到那素未谋面的状元郎,叶洛什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