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宋昊的领子，厉声质问。“他是什么时候去的汴州。”若是时日不长，他还可以唤天狼前去阻止。

“二哥前去汴州，已有......三......三日了。”宋昊出生在宁安侯府，金尊玉贵，哪里见过这番场景。他瑟缩了下，怯声道。

“汴州怎么了？”封如月皱眉问道。宋灼此番模样，分明是出了什么大事。

“封......封小姐竟然不知吗？”宁安侯看着封如月一言难尽的脸，到底还是把封小姐三字叫出了口。

封如月实诚的摇摇头。

“时逢大旱，汴州数十万人因饥成疾。”默然了许久的古晏清解释道。他早在汴州大旱之时，便已经猜到了此地可能会发生疫疾，可没想到会这般快。

“旱灾？旱灾宁安侯与宋灼何故如此惊慌？这已至秋日，地方县令召集壮年男子挖一条渠河不就可以了吗？”

“不是旱灾，是因旱灾而生的疫疾。”古晏清耐心道。

“疫疾？”

“你是说......瘟疫？”封如月失声道。

宋灼行至元云朗眼前。后者还没明白他要做些什么，便只觉脖子一疼。不过片刻，宋灼就将元云朗自幼佩戴的那枚墨翡扯了下来。

“啊......你......你干什么？”元云朗气急，伸长了手去抢宋灼扯下的墨翡。“你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

宋灼无动于衷，立在原地。

封如月正惊讶于宋灼的动作，只见他将墨翡扔出，封如月下意识接住，墨翡稳稳当当地落到她的手心。

“你这是？”封如月抬头问道。

元云朗见墨翡换了人，不再纠缠宋灼，走到封如月面前，轻声问道。“如月姐姐，你是要这个东西吗？”元云朗的手朝她掌中的墨翡指了指。

封如月虽不明白宋灼此举何意，但她还是不忍心欺骗元云朗，点了点头。

“既然你说这东西有用，那你就拿去。”宋灼沉着脸，转身欲要离去。他没有明着说这玉佩的作用，毕竟这宁安侯府人多眼杂，唯恐说多了生出一些不必要的事端。

元云朗闻言，眸中闪出一抹挣扎之意。“既然是如月姐姐要，那......那这东西，就送与如月姐姐吧。就当......就当是我与如月姐姐的定情之物。”

“什么？什么定情之物？你这小屁孩懂什么。”封如月哭笑不得，她还打算问问宋灼，没想到元云朗跑出来打岔。

元云朗闻言，更是理直气壮的挺直了胸膛。“爷爷说了，这墨翡是我娘留给我的。若是以后遇着了我喜欢的姑娘，就送与她当定情信物。”

他虽然是个乞儿，但也明白谁是真心对他好，谁是另有所图。不过，他将墨翡送给了如月姐姐，也不知道爷爷会不会生气。

“好好好，等姐姐用完了就将它还给你。”就是不知道到时候还给你的，是完整的玉佩，还是残缺的。

封如月自然是没把小屁孩的话放在心上。不过她倒是没注意到，一旁的古晏清倒是因为她与元云朗的对话，多看了他们二人几眼。

宋灼心系前往汴州的宋阳，自然没有多余的心思在元云朗身上。宋阳已经走了三日，约摸还有一日便到汴州了。

身旁继母哭啼不断，宋昊正于一旁安慰。

“宋昊，你如实说来。宋阳为什么会去汴州。”宋灼沉着脸开口，他总算想起来，自己忽略的东西是什么了。

古晏清于一旁静坐，把玩着茶杯，静静的听着宋灼所言。

宋昊正安抚母亲的手一僵，他极为不自然的扭过头，不敢去看宋灼阴沉的脸色。“二哥的决定，我哪有过问的余地。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

“宋昊，我再问一次，宋阳，是为什么去的汴州。或者，是谁派他去的汴州？”宋灼眉梢越发下沉。

宁安侯一震。是了，宋阳不可能无缘无故跑去汴州。

“二......二哥，是二皇子......二皇子派他去的。我......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二皇子？宋灼与宁安侯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