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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在场的大多数正常人来说,某些“爱好”还是十分逆天的,所以他们控制不住地将视线在吕不韦与嫪毐之间来回移动。

吕不韦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想辩解都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嫪毐倒是没什么羞耻心,但他与太后的奸情在此刻被那诡异之物说起,无疑是罪上加罪,他的心情瞬间更加焦灼了,是以拽着吕不韦衣袍的手都加重了力道。

猝不及防的吕不韦被拽得脚步踉跄了一下,赶忙站稳的他恶狠狠低头。

嫪毐不怕他,眼神示意嬴政的方向,意思很明显——快想办法,不然我们现在就一起死!

吕不韦被气得一口气上不去又下不来。

还魂至幼年还能看这等大戏,躲在嬴政身后的扶苏探出脑袋,好奇地望望弹幕,再看看那边好像在深情对视的吕不韦和嫪毐。

嬴政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儿子的举动,立马捂住他的眼睛,同时吩咐不远处的宦人,“带扶苏下去,不许他出寝殿。”

后世之人的议论乌烟瘴气,扶苏还不到三岁,看多了定会影响心性,不可在此久留。

突然被带走的扶苏:“???”

他方才有做什么惹父王生气的事情吗?!

父王竟然赶他走,还要将他禁在殿中!

但君主之令不可质问,纵有再多疑惑,他也只能跟着宦人离开。

隐隐间,他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但一路都没想起来,直到回兴乐宫后看到燕林才猛然想起。

遭了,那些被判死刑的奴婢!

都怪他记性不佳,被光幕一扰竟忘了自己的目的,他得再回去一趟。

但这次他想出去却没那么容易,送他回来的宦人直接堵在门口,“公子,王上不让您出殿,这天色也不早了,您就休息吧。”

扶苏很急,“吾有重要之事寻父王,你快让开。”

宦人不动:“不行,没有王上的命令,您不能出去。”

扶苏紧盯了对方一会儿。

宦人恭敬地低着头,但身子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看出对方是真不打算让他出去,扶苏也只能放弃,值得庆幸的是虽然他失了自由,但兴乐宫的其他人不受限制,所以他叫了燕林进来,吩咐道:“你去打听一下,兴乐宫的那些奴婢何时行刑。”

自他被抓走的时间算,加起来也不过三天,那些奴婢只要没被判即刻斩杀,就还能再找救他们的机会。

说来也是他莽撞了,没打听清楚就贸然去了章台宫,还惹了父王不快。对方上次震怒之时他求情,结局便是天人永隔,与父王再无见面之时。如今上天垂怜给了机会,他万不能再鲁莽行事,起码要等到父王心绪平和之时。

要冷静,冷静。

燕林回来得很快,“公子,打听到了,那些奴婢是七日后正午行刑。”

闻言,扶苏霎时松了一口气。

还有七日,来得及,现在就看父王何时解他的禁足令了,应该不会太久吧?

不确定地想着时,门外宫人所说的闲话隐隐进了耳朵。

“哎,你们看到没有,好像太后从雍城回来了。”

“嗯?太后?她不是说咸阳于她的身体不利,有些冲撞,所以搬去雍城两年了,怎的现在又回来,是现在不影响了吗?”

“这我哪知道原因,刚刚才回来,马不停蹄就去了章台宫,估摸有什么话说于王上听吧。”

“也许吧,说这些也无用,姜姐姐你识得那亮光之处的字吗?听巡逻的几个大哥说是四帝显灵,四帝都说了些什么呀?”

“这我如何晓得,我又没读过书。”

“唉,也是……”

宫婢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扶苏的眉头却早已皱起。

大母怎会回来,她与嫪毐之间有着复杂的牵扯,嫪毐被判了死刑,她此刻回来,莫不是来求情的?那父王岂不是又要被亲母为难?

想到这里,扶苏便感觉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拽住了一般,有些难受。

燕林并没有发现自家主子有何不对劲,感觉殿内有些冷,他便跑去关上了窗户。

“咔哒”一声响起,惊到了扶苏,他猛然看向窗口,光幕的光亮映于其上,并无人影晃动。

也就是说,窗口无人把守。

那他是不是就可以偷溜回章台宫,若是大母为难父王,他还可以想办法拖住大母……

想到这里的扶苏立马小跑到了窗前,手碰上去的一瞬间又收了回来。

不管是翻窗而出,亦或偷听人言都绝非君子所为,他怎能干如此出格之事,不可。

自家主子小小脸蛋上的纠结困惑太过明显,燕林有些纳闷,“公子,您怎么了?”

耳边响起的声音像是黑暗中指引方向的一盏灯火,扶苏突然抬头看向燕林,“吾有一问,假若你极为重要的人即将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