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 不负所望(二合一)(2 / 3)

杆,自己的干儿子,怎能不再提拔提拔,坐上工部尚书之位?

就这样王卺遭受到了王振的各种刁难侵侮,再加之不时有言官弹劾他贪墨侵占,为了自证清白等待审查结果,王卺告病在府中修养,工部事务均由黎澄代管。

这就是为什么,正统十四年土木堡之变前,朝中文武大臣任由王振各种胡搞瞎搞,却没几人敢站出来弹劾反对。

原因就在于那些敢于反对的人,早就在这几年时间内,被王振以各种手段问罪拿捏,剩下的文武大臣自然就老实了。

黎澄身为安南人,并且还是俘虏身份,哪怕贵为一部尚书,依然在朝中没有地位可言。只是王佑这般不给面子,当着皇帝的面说出来有山东都水清吏司的公文,还是比较罕见的。

别说是朝臣,就连此时黎澄本人,脸色都是一阵青一阵白。

除了被王佑这个工部侍郎羞辱外,更重要在于这山东道公文,他压根就没看过,更不知道有此公文的存在。

这也就意味着,自己这个工部尚书,事实上在工部被王佑给架空了!

“王卿家,山东道何时发来的公文?”

朱祁镇神情一下严肃起来,去年张秋镇决口造成百万流民,山东布政司赋税减少六成。

如果再算上赈灾跟治水拨款,可以说去年山东道的财政收入是负的。今天各地水患灾情明显比去年更严重,山东道若是再现去年情景,大明国库可能真的就无力承担!

“回陛下,就在今早六百里加急送达,按照时间推算溃堤为三日之前。”

听到王佑的回答,殿内很多大臣都下意识吸了一口凉气,如今汛期水势凶勐,以山东历年情况来推算,想要封堵决口绝无可能。

可能现在山东的情况,又是一片泽国千里!

勋戚中站在首位的成国公朱勇,脸色神情同样凝重无比。于谦之事让沉忆辰与王振彻底决裂,自从杨溥卧床养病之后,朝中局势望着阉党一边倒。

没有被王振抓到把柄,凭借着自己身份地位,还能与之抗争,让他背后没办法使出阴招。

这也就是为什么,沉忆辰在山东治水,并没有遭受到朝中王振的阻难。

并不是王振宽容大量,不想去找沉忆辰的麻烦,而是勋戚集团帮他挡住了。

可要是治水失利被王振抓住把柄,就算自己贵为国公,也无法抵挡如今阉党的只手遮天的权势,沉忆辰恐怕凶多吉少!

御座之上的朱祁镇,听到山东再次溃堤了,一股怒火直攻心头,一巴掌重重拍在御桉上怒斥道。

“沉忆辰治水耗费巨资,在地方杖毙朝廷命官,横行无忌接管钞关盐场,这些朕为了治水大业都容忍了。”

“面对朕的恩情跟厚望,沉忆辰回报的就是山东再次溃堤吗?并且消息还是山东道都水清吏司公文呈交,此子到底还要隐瞒到几时!”

朱祁镇这次可是动了真怒,就连称呼就从最开始的沉向北,变成直呼其名沉忆辰,最后成了“此子”。

山东再次溃堤是一方面,更让朱祁镇感到不可接受的,是自己这般信任支持沉忆辰,现如今山东出了问题,他还打算蒙蔽圣上。

按理说发生这种灾情,不应该直接给自己上疏禀告吗?

“陛下息怒,可能事情紧急,沉佥宪的上疏还未送达京师。”

礼部侍郎兼翰林院掌院钱习礼,首先出列帮沉忆辰解释了一句。身为沉忆辰的座师,于公于私,于情于理他都要站出来说话。

“沉佥宪赈灾济民井井有条,理应不会在河堤治水上疏忽,还请陛下静观其变。”

阁臣高穀同样站了出来帮沉忆辰说话,正统十年末他加了工部右侍郎衔,某种意义上除了曾经的东阁老上司,还有治水河工“主管单位”身份。

去年受灾的三省八府之地奏章,在沉忆辰出镇山东治水的这段时间里面,高穀是重点关注的。

他想知道受灾之地的变化,看看沉忆辰是否真的能做到文人三不朽,立言、立功、立德!

从各地奏章中可以得知,去年受灾的百万流民,在沉忆辰出镇山东之后,均已得到妥善安置。并且受灾最为严重的兖州府阳谷县,已经完成了重建,曾经沦为废墟的张秋镇,再次成为了运河五大商埠之一,繁荣更甚以往!

就如同沉忆辰离开东阁之时,高穀强忍着不喜,依旧与他临别赠言一样。

真正看待一个人,不是看他说了什么,而是要看他做了什么。沉忆辰是做实事之人,绝不会在治水河堤上疏忽隐瞒,高穀相信另有隐情。

朱祁镇正在气头上,钱习礼跟高穀的解释,并未让他息怒,反而起到了火上浇油的效果。

“山东道都水清吏司的公文,都已经呈交到了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