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压(2 / 2)

凤拦下。”

“阴阳相互制衡,有生善便有死恶,这实在再正常不过。”

“阿姐此番当是布阵之时以血为引,伤了身体。”

鸑鷟到底是天地初生之时就诞生的五凤之一,有些东西,长离并未挑明,鸑鷟就已经猜到泰半。

青冥迟了数千年才诞生,甚至诞生伊始,力量都无法掌握,对于这些信息,不知道实属常事。

“那你知道,此番灾劫,长离是以性命相赌吗?”他直直看向鸑鷟,他不知长离是过于悲观还是已经料定了结果,只是她话中既定的死亡意味实在太过明显。

鸑鷟脸上是真真切切的惊讶和担忧,他一贯以君子如玉的沉稳形象示人,此时连表情都忘了克制,他哑然:“阿姐是神尊,怎会如此?”

“不对。确实会如此。”鸑鷟皱眉,想起长离的性格。

阿姐自诩冷漠,虽掌生与善之神职,却从来只道是责任,但鸑鷟等人却知道,阿姐再心善不过,不过嘴硬心软罢了。

若为天下计,未尝不可能。

五凤本是打算若此劫难平,凤族将以身封印此难,此番回去便是与凤族商讨,若有不愿之人,亦可商榷。

凤族是生与善之族群,每个生命都重要,但若是另一端的筹码是苍生,那牺牲也是理所应当。

只是……阿姐。

人皆有私心,鸑鷟确实从未想过长离会死去这件事,更不用说长离欲以身封印此劫。

他按了按皱起的眉心,已经相信,却还是不死心地问了句:“阿姐当真如此打算?”

青冥斜眼睨他,眼神刀子一样,锋芒毕露:“我像是会用这种事情逗你玩的闲人?”

自是不是。

鸑鷟深感大事不妙,正欲转身与五凤商议,走到一半,转过身来:“阿姐可还有其他事情?”

“确有一事。”青冥想起来什么,他掌心向上,一颗玉白色的东西出现在他手心,雪白的丝线在灵力球内有生命般四处飞舞。

“长离说这是水玉簪,颇有些神智,让你们把它关起来。”

鸑鷟知道长离并不会轻易下定论,他慎重接过灵力球。

青冥难得善心,他看着鸑鷟如临大敌的模样,扯了扯嘴角,他对所有人和事都抱有攻击性,长离除外:“这东西还能伤人,小心点。”

若是伤了阿姐,此物绝不可能在青冥手下活着:“此物……能伤到你?”

青冥这十年间的进步有目共睹,五凤中除了鸿鹄可堪一战之外,其他都早已不敌青冥。

长离已经很久不捡人回神宫了,青冥都只是例外中的例外,鸑鷟本就对手中这所谓水玉簪有警惕之心,听青冥如此说,更是不敢托大。

神宫并非没有禁闭室,即使是神明,也并非一开始就是神明,需要引导自也需要惩罚。

鸑鷟看着手中的水玉簪思索片刻,他好似自言自语:“未央要回来了,这小东西化形都不能,若是关在禁闭室怕是要绝了它的生路,那便以阵法养在未央房间旁,两者也算是有个照应。”

青冥嗤笑一声:“虚伪。”

明明是想要借刀杀人,却找了一堆借口。

鸑鷟并不以为耻,他庄重地对青冥拱手告退:“紫凤鸑鷟领命,先行告退。”

这是对神尊道侣应有的礼仪。

青冥一哽,五凤与长离关系密切,即使是对长离都未行过如此大礼,如此行事是因为认可了他的身份。

只是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这十年间因着他被长离重点培养,屡次被未央针对,未央掩饰在她肤浅的乖巧外表下的疯他是充分领教了,不过开始因他尚未完全掌握力量、又害怕伤到未央之故,数次被未央得手。

在他对自己的力量如臂使指后,未央的挑衅也不值一提。

对这水玉簪来说却是致命。

与长离、与神宫无关之人,青冥并无多余的善心,更何况这水玉簪来历成谜,若是成长起来,说不定会对长离造成威胁。

哪怕只是一丝可能,他也不会放过。

青冥脑中想着夺人性命的事,为长离拭汗的手却温柔。

青冥到底稚嫩,他虽想让水玉簪死,却绝对不会想到借刀杀人的法子。

术业有专攻,鸑鷟并不觉得青冥这样不好,越是单纯,对阿姐越是一心一意。

五凤生来就是为了镇压,有些事情,阿姐不能做,便由他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