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1 / 3)

强者和弱者,一般人都会共情弱者,更何况还是“站”在一般人这一方的弱者,这是不可避免的割裂。

楚离看向秋知意,想看看她在这种情况下会如何应对,江晚宁所言他并不在意,只是不想看到秋知意为这些话绑架,强弱不仅仅体现在修为实力上,亦体现在心态上。

若自己把自己局限在弱者的地位上,那此人也只能是个弱者了。

江晚宁若是作为秋知意的磨刀石也不是不可,只是相比于殷神悦,秋知意过得实在是太不顺了些。

秦思远不耐地打了个哈欠,所以他不喜欢万剑宗,在清流剑派,第一就是绝对的第一,不管是话语权上还是实力上,或者是责任的承担上,这三者是统一的。

在规则之下,弱者无条件服从于强者,亦受强者庇护,根本不会出现这种强者被道德绑架的情况。

敢质疑的,先到魔修堆里历练一番体验一下真传或内门弟子的日常即可。

毕竟他们也不是什么恶魔嘛。

要他来说,秋知意的天赋和实力,足够支撑她到任何宗门都被作为核心弟子培养,只是不知道为何她却一直留在万剑宗。

若是雏鸟心态也不是不可以理解,到底是有些可惜。

秦思远能接受天骄的死亡,却不能接受天骄在这种混沌无知的环境中被磋磨成随波逐流的庸人,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更可悲的死亡?

他撑着下巴看向江晚宁,只觉得面前这人实在是个麻烦,若是在清流剑派,这人早就活不下去了,而在万剑宗,却似乎拥趸甚多的样子。

最最麻烦的是,秋知意的师尊,万剑宗的宗主,对这种情况的熟视无睹的态度。

只需要他的一句表态,这种情况就会化解,但似乎是万剑宗的高层过于信任秋知意,认为这种情况她能解决是理所当然的。恰恰是这种过于信任的熟视无睹,才让人寒心呐。

大多数时候都不需要做什么,恰恰只是一个表态就是足够,而似楚离这种放任自流的态度,无异于助纣为虐。

毕竟有时候击破人心理防线的恰恰可能只是师长亲友的一个眼神或者一句话,不过秦思远不认为秋知意会被这些东西简单击破。只是推己及人,若是他师尊不无条件站在他这边他可是要闹的。

看现在的架势,估计这种事情发生了不止一次。啧,不爽。

秦思远正要开口却被秋知意打断。

“我是叫师妹澄清谣言,师妹在跟我说什么呢?”秋知意看着江晚宁,脸上依旧带着笑,只是这笑意却不达眼底,她深潭般黢黑的瞳孔仿若结冰。

“若是我让师妹说,那就是我逼迫师妹;若是我自己说,那就是我咄咄逼人,师妹包括有些人是这么想的吧。为了让谣言落实,我怎么也得逼迫一次师妹吧。不然,总感觉是浪费了师妹的苦心呢。明心。”

秋知意低声说道,到后面声音几不可闻。

秋知意得到明心也不过数月而已,且她的实力在那里,一般情况下明心根本不用出鞘。也因此,在此之前,无人见过她的本命灵剑出鞘后的真正样子。

明心从剑鞘中飞出,雪光大盛,其上紫色的鸑鷟流光溢彩,恍若活物。

她直直抵上江晚宁的喉咙,然后被一层冰雪屏障阻隔不得寸进。

秋知意抬头望向看向阻止她的楚离,拨了拨垂坠到胸前的发饰,遗憾道:“师尊看来是要阻止我了,明明我只是想要师妹澄清一下而已,做错了事情都不到惩罚,好过分啊。”

其他人不知道,但楚离却早已习惯秋知意对他阴阳怪气的态度,因此他只是平淡道:“非比试台不得对同门下手。”

秋知意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她走到江晚宁面前蹲下身,握住明心:“师妹啊,他们因为违反宗规造谣师姐被罚没错吧。”

江晚宁死死地瞪着她,瞳孔紧缩,并不说话。

秋知意撩起江晚宁马尾后的一缕发丝,慢条斯理地绕着江晚宁的黑色头发:“秦思远在师姐渡劫的时候攻击师姐,江师妹那时是在场的吧。”

秦思远看热闹不嫌事大地举手:“没错没错,我作证。”

“师姐是正常的反击,没错吧?”

倚白也跟着举手,如同蛇类嘶嘶吐着信子:“我作证,毕竟,秋知意可是我心仪的弟子人选。”

“那些人造谣师姐,违反宗规没错吧?”秋知意轻轻扯着江晚宁的一缕头发,专注地看着,好似这缕头发是这天地间顶好玩的东西。

云止戈在一边呐喊:“打起来打起来!”

“那,师妹,你怎么反倒来道德绑架师姐了?”

秋知意更近一步,额头抵着江晚宁的额头,紧盯着她因为过于惊惧而缩小的瞳孔,似乎可以通过她的瞳仁看到她的灵魂深处。

她侧过脸,在江晚宁耳边一字一顿地低声耳语:“我救那些人是因为我能救,举手之劳,他们对我的看法怎样我根本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