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上)(2 / 2)

的事务,根本无暇顾及她。

离她生辰的日子越来越近的时候,薛桃听到周煊动身去安固的消息。

他是大周的官员,处理这些公事天经地义,她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只是深夜的时候,看着天边的孤月心里还是难免会有些失落。

对于这次薛桃生辰最重视的要数薛宝璋了,这是侄女第一次在边关过生辰,怎么样都得办得盛大又难忘才行。

听完姑母的想法后,薛桃哭笑不得的拦住了薛宝璋的安排,道只想简单的和几个熟人吃个家常便饭即可。

尽管薛宝璋十二分的不愿意,也还是听从了侄女的意见。

终于时间来到了十二月初八,早上薛桃便换上了姑母给她新定制的衣裙,上面是杏色蝴蝶纹交领窄袖夹棉袄衣,下穿是湘红色海棠纹夹棉裙,再带上新定制的璎珞,夏月又给她梳了一个京城贵女的发髻。

等装扮完后,薛桃整个人看起来如京城皇家御园中的海棠,带着与边关截然不同的富丽堂皇的美。

她自己并没有觉出有什么特殊来,等出去见了薛宝璋,薛宝璋也看得愣了一下。

心里感叹自己侄女这等姿色,难怪薛君堂要让管家不远千里过来带走她了。

若是安排的好,确实不失为一步好棋。

不过这些心里话她没有对薛桃说,而是把自己准备好的礼物递给了她。

薛桃接了过来一看,是一对赤金缠丝手镯,高兴的接了过来,对着姑母撒了一通娇后带在了手腕上。

孙香儿、郝连婵,还有薛宝璋认识的几个夫人是下午到的,等到一行人在安园的前厅吃了宴席,热热闹闹给薛桃送上了生辰祝福后,薛桃这个生辰宴便算是圆满落幕了。

客人走后,在下人收拾的片刻,薛宝璋看出薛桃有些心不在焉,于是关心道:“怎么,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薛桃摇头:“并无,只是有些累了。”

薛宝璋拍拍她的肩膀:“既然累了,那就早点去歇息。”

薛桃点头,在她走之前,薛宝璋想了想还是对她说道:“从今日起就是一个十七岁的大姑娘了,这婚事也很该定下来了。”

“若你和周大人一个郎无情,一个妾无意,那便不勉强了,姑母在青海府也看到了好几个青年才俊,等开了春便带你过去看看。”

薛桃惊讶的看着姑母:“青海府?姑母,阿桃没想过这么早嫁人。”

薛宝璋以为她是害羞,笑笑:“等等也行,等到开了春你就当随姑母出去散心也使得。”

薛桃胡乱的点了一下头,带着夏月回了自己的小院。

地上的雪也化的差不多了,原本被乌云遮住的月亮此时也渐渐露出巨大的玉盘来,照的天上地下清辉一片。

今日从早到晚都没见到周煊出现,已经是这个时辰薛桃更不报什么希望了。

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和她说要送她一个难忘的生辰礼来着?

呵,男人的嘴,是这个世界上最信不得的东西。

薛桃有些烦闷,夏月过来准备给她拆下钗环,服侍她盥洗时,薛桃摇了一下头:“你先下去,等会儿我再叫你。”

夏月依言退下了。

薛桃随手拿了一本梳妆台边上的书看了起来。

书是她以前在平凉城一间书肆买的,里面写了一个前辈游走关外的趣事。

正当她看得入神时,突然感觉到窗外亮了起来。

此时在隔壁做针线的夏月走到窗边,把叉杆撑到木窗下,看了一眼外面,惊了。

她连忙走到内室,把薛桃前面的木窗打开,招呼她道:“小姐,您赶紧过来看看。”

薛桃趿鞋走了过去,不在意的看了一眼,顿时被外面的景象吸引住了。

只见外面天空由近及远漂浮着许许多多的孔明灯,灯光耀眼,让天上的繁星也显得黯然失色。

仔细看,几乎每盏孔明灯上都描着粉色的桃花,在夜色下灼灼开放,如春日的盛景一般。

夏月笑着对薛桃道:“小姐,今日是什么日子,竟然有这么多孔明灯?”

薛桃心中隐约有个猜测,但却不敢确定。

周煊素来是个严肃的性子,不会做出这样大张旗鼓的事。

或许真是什么其他节日也说不定。

那些孔明灯在上空袅袅升起,等到看不见后,薛桃心里遗憾的叹息了一下。

夏月又探头看了几眼,确认再也没有后才退到隔壁次间。

薛桃见她忘了关窗,无奈的摇了一下头,走上前去,一手搭上叉杆,一手撑住木窗,正准备用力把叉杆拿下来时。

她眼角突然一跳,余光发现木窗外侧墙上靠着一个男人修长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