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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原十玖醒来,没过多久就看到了自己手背上,用记号笔写的字。

“幼稚。”她做出以下评价。

雾原十玖不知道为什么松田阵平要在她手上留下记号,而且还洗不掉。她拍了照片直接给松田阵平发line质问他。

“嘶——”

喝水时,嘴唇碰到杯子,微微刺痛。

雾原十玖跑到浴室,对着镜子观察,看到了嘴唇上新鲜的细小伤口。

这伤口是怎么留下来的??

总不能是她自己睡着时咬的吧。

伤口是谁留下来的,答案就摆在眼前了。

雾原十玖又拿出手机,在刚才的line下又加了一条。

雾原十玖:【你是狗吗,总喜欢咬我。】

提到“咬”这个字,雾原十玖忽然想到,她好像确实做了有关咬东西的梦,但一醒来清晰的梦境瞬间消散忘却,变成过往云烟。

松田阵平那边开完会,拿出手机就看到了雾原十玖的line。

如果读心术还在,松田阵平几乎可以脑补到从雾原十玖那端传来的想法。想到这里,他露出了柔软的笑。

不过笑容被口罩盖住,没有人能看见。

他脚下生风,快步走回了搜查一课的办公室。

昨天才被调回警视厅的伊达航今天是第一次见到松田阵平。他看到松田阵平脸上带着跟他本人风格完全不符的口罩走进了办公室,露在外面的蓝眸荡漾着笑意,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

“松田,真是好久不见了。”

松田阵平见到伊达航也觉得惊喜:“班长,确实好久不见了,你什么时候调回来的,怎么突然调职东京了,我记得你之前不是在北海道警察署那边吗。”

伊达航毕业后没有留在警视厅,而是跟女朋友来间娜塔莉直接去了北海道,一呆就是六年。六年间,松田阵平和伊达航因为工作繁忙也没有见过面,只通过短信联络过近况。

伊达航爽朗的笑道:“昨天才到的,今天就直接来上班了。本来昨天应该跟你说一声的,但是因为忙着收拾房间,所以没有跟你说。说起来降谷你最近有联络上吗,降谷这家伙真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连短信都不回的。”

松田阵平自然知道降谷零的去向,但他没有办法跟伊达航说。毕竟伊达航之前跟组织毫无接触。

“还有萩原……”伊达航语气骤然低落下去,“抱歉,他发生了那样的事,我却没有帮上忙。每年扫墓的时候也不能跟你和诸伏凑到一起。”

北海道警察署的工作不比东京警视厅轻松,有过之而无不及。北海道的案件数量虽然比不上东京,但是同样北海道并不是精英群聚的东京。像是伊达航这种等级的人才,恨不得一个人拆成两个人用。

所以伊达航是真的忙,忙的昏天黑地。

松田阵平眼角抽了抽。他没办法告诉伊达航,萩原研二的墓地只是为了骗过组织,好让萩原研二成功卧底进去的幌子。

他压低嗓音:“没事,萩不会在意这些的。”

伊达航重重的叹了口气。把胸口积郁的苦闷浊气叹出后,他整个人又精神起来。伊达航也不是会沉溺在悲伤中的性格。

“今年,我们三个人一起去扫墓吧,这样萩原一定会很开心的。”

松田阵平点头:“好。”

“今天要聚一聚吗,小喝一杯。把诸伏也叫上一起。”

松田阵平:“今天算了,我这边还有事,抱歉啊,班长。”

他这边当然没有其他事情要忙,但是他身上还有花吐症的debuff,不可能跟伊达航去喝酒。他不想喝着喝着咳出两朵花出来。

“而且,我感冒了,所以改日吧。”

伊达航:“难怪你今天带着口罩啊,”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大笑起来,“就是口罩的风格真的跟你不太搭啊。大耳狗未免也太可爱了。”

松田阵平扶额:“家里只有这个。这不是我买的。”

话里面隐藏的含义信息量相当大,伊达航惊讶的挑眉:“松田你……已经结婚了?”

松田阵平:……

他又想起了几天前弥漫在警视厅,有关他已经跟雾原十玖交往的假情报,一时也有些头疼。这些人对他是不是有什么错误的理解。

他刚准备解释,一旁的警察:“什么短短几天内松田警部就已经结婚了吗?闪婚??”

声音之大,足够传遍整间搜查一课的办公室。

被结婚的松田阵平:……

偏偏伊达航看出了真相却不说明,反而越描越黑:“真是快啊,松田。我和娜塔莉最近也准备办婚礼填写婚姻届,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就拜托你了。”

今天无事加上身体不适的缘故,松田阵平申请了提前下班。在走的时候,他还有点庆幸早晨他自己做出了这样的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