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悠然双手扶着她的肩，神情疏离，眼神复杂，找不到往日的半点温和，这才是最真实的他，一如当年那个冷漠如月光的少年。

“叶南竹，你看得清自己的心吗？”

清冷的声音，足以颠覆他以往的绅士形象，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收紧，大有不知道答案不罢休的气势。

“什么意思？”

她眼里的疑惑不是假的，叶悠然顿了顿，垂眸遮住眼底的情绪。

“我们做个实验，如果你对我没感觉，我以后就回到哥哥的位置，绝不会对你有半点非分之想。”

“怎么试？”

叶南竹的心提起来，她分不清是开心还是难过，睫毛轻颤，喉咙发紧。

叶悠然眼睛微弯，笑容魅惑人心，“很简单，你把眼睛闭上。”

叶南竹茫然，疑惑，紧张，望着他的眼睛。

“小竹，眼睛闭上，放松，不准动，用心感受，我说好了你再睁开眼睛，嗯？”他循循善诱，好像有用不完的耐心，温柔到让人沉溺。

距离很近，呼吸相闻，叶南竹眉心触动，漆黑发亮的眼眸归于平静，顺从的闭上眼睛。

叶悠然知道她不会拒绝，她向来听他的，从小到大，几乎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除了爱他这一件事。

他的手慢慢松开叶南竹的肩膀，视线开始灼热。

离得近可以看清她脸上的绒毛，白里透红，眉毛微弯，没特意修过也不显杂乱，眼睛闭上之后只剩睫毛颤动。

很多人说过，他和叶南竹的嘴巴像，叶悠然不这样认为，她诱人多了。

黑发如瀑，肤白胜雪，有几缕乌黑发丝缠在她白皙修长的脖子上，延伸到衣领里。

叶悠然很想吻她，想到第一次吻她时，她惊恐的表情，改变了主意。

修长骨节不明显的手指轻触她的脸，动作很轻，如同羽毛拂过，接着往下，流畅地解开她衬衫的纽扣，直到第三颗，修长的脖子和好看的锁骨显露出来，拨开那几缕发丝，握住后颈，吻了上去。

吻很密，也很轻，他的嘴唇微凉，逐渐往下。

灼热感也从脖子传遍全身，叶南竹想制止，还没付出行动，吻戛然而止。

“算了，以后我们都站在哥哥妹妹的位置，不准越界一步。”义正言辞，伴随着轻笑。

叶南竹睁开眼睛，还没看清叶悠然的脸，就被他扯到一边，身后的门打开，再重重的关上。

视线彻底清明，房间里已经没有叶悠然的身影，只有满屋子的北极星白玫瑰，证明他来过，时间也好像静止了。

叶南竹眼睛酸胀，视线再次模糊，他说了，他以后做她哥哥，不会再越界一步，她不应该开心吗？

艰难的扯出一个笑容，同时眼泪也夺眶而出，砸在白色的玫瑰花瓣上。

叶悠然没有走，在门外倚着墙滑坐在地，曲起一条腿，手心撑着额头，头痛难忍，视线短暂的模糊又立即恢复，这种情况越来越频繁。

从薛倾去世时起，他就对医院莫名的抗拒，医院是见证生离死别的地方，他怕被判死刑，果然怕什么来什么，在皓川市出差，他去了趟医院，验证了心中的猜想。

庆幸出来的及时，没让叶南竹看出端倪，想到这还自嘲地笑起来。

慌乱中摸到手机，使不上力气，试了几次才把手机握在手里，艰难地拨出一个号码，那头秒接。

叶悠然深呼吸，努力让声音放轻，生怕惊动屋里的人。

“过来……带我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