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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住对门 稚厘 1715 字 7个月前

罗子璇的语气很轻松自然,似乎没被拒绝后的情绪影响到,粉笔在黑板的空地画了几笔,轮廓构图逐渐显现,然后换了根粉笔,抬眼看她。

“抱歉,平时这些话我跟我同桌说惯了,你当我碎碎念就行。”

夏槿晚笑笑:“没关系。”

大家都想成为被爱的人,现实往往如此,射出的一支箭划过天际,狠狠地钉在离岸的船板中,上不了船,也没法回头。

世界上有那么一种人,无数次穿行在聚光灯下,对于庸庸碌碌的追光者而言,仍然为他们保留偏执的权利。

她羡慕罗子璇张扬不加掩饰的喜欢,正因为她缺少这份彪悍勇敢,只能微笑倾听着。

黑板报要完成的部分不多,两个小姑娘第一次配合就如此默契,不一会儿,进入了收尾阶段。

“还有一点,我们加把劲。”罗子璇伸了个懒腰,转头看了眼夏槿晚的进度,“我的天,你写的字有一种练过家子的感觉,你是不是练过书法?”

夏槿晚点头:“小学练过三四年的硬笔书法,之后就没练了,还担心上手会生疏。”

她的小学时期则是在兴趣班里度过的,那会儿木夕没有现在的严格,给了她选择的自主权,然后她在众多的兴趣班中选择了硬笔书法,对传统文化感兴趣,也喜欢书法的艺术性。

她本以为学习硬笔书法的坐姿和握笔姿势是最难的,结果是坚持,坚持将硬笔书法往下练,和天赋并没有太大的关系。记得教硬笔书法的老爷爷说过,练字是一种享受,她顿时茅塞顿开,与其说含有艺术性的意境,倒不如说情感变化影响到作品的张力。

落下每一笔都会随着情感产生变化。

夏槿晚还想继续练下去,但是六年级的时候,木夕停了她的兴趣班,小学升初中是一个节点,只因兴趣没有学习重要。

就这样,她草草结束了硬笔书法班。

“没有生疏,我觉得你写得还是很好看,有点技巧在的。”罗子璇往后走了两步,整幅黑板报映入眼帘,冲她竖了个大拇指:“你好棒。”

夏槿晚嘴角微扬,第一次听到这么直白地夸赞,竟忍不住笑出声,放下很多年的硬笔书法,好像重新捡回来了,只是现在硬笔书法变成粉笔字。

正准备把最后一个字写完,“砰”的一声,有人拍着球砸向地面。

夏槿晚吓一跳,笔顺竖弯钩延伸成一笔,怔住了,她拿起黑板擦,小心翼翼擦掉延伸的部分,听见熟悉的谈话声。

她扭头。

教室后门拐进两道人影,于时天将篮球顶在指尖上旋转,娴熟地跟罗子璇打招呼,半开玩笑的语气:“班花,今天表白很勇啊。”

罗子璇看他一眼,随口问:“曲易池没和你在一起?”

于时天抱着球,说:“池哥又不打球,早就回家去了。”

罗子璇默默地点头,继续完成画作。

于时天也回头看了眼,这才发现站在板凳上的夏槿晚,哟呵一声,“放学不积极,肯定有问题,没赶上公交车?可以搭我们阿越的顺风车回家。”

后方的暮之越插着兜走进来,目光对上她,夏槿晚眼眸微眨,从板凳下来,才说:“我只是留下帮忙写板报字。”

她拍拍手,将板凳搬回自己的座位。

“夏槿晚,今天麻烦你了。”

一道温柔的声音传来,夏槿晚笑笑,眼神示意没事,便转身去厕所洗手,把残留在手上的粉笔末洗干净。

如果这个点,在站台要等20分钟才有公交车,可以回教室做一会儿题目。

夏槿晚想了想,回到教室,暮之越还没走,黑色斜挎包背在身上,半倚在课桌边沿,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偏头望向窗外绿意盎然的校园风景。

她环顾教室一圈,“他们呢?”

暮之越没回头,淡道:“走了。”

夏槿晚哦了声,见他气定神闲坐在这儿,“你不走?”

暮之越终于有了反应,转头看她一眼,仰头一口饮尽矿泉水,勾了勾唇:“等你。”

抬手,瞄准后门旁的垃圾桶,准备扔进去的时候,一双手挡住他的视线,像极了打篮球防守的模样。他一怔,挑眉轻笑,低低地“嗯?”了声。

仿佛在问她干嘛呢。

夏槿晚收回手,蹙眉说:“你别扔,值日生刚倒完的垃圾,明早有人来检查卫生,如果检查到我们班垃圾桶有垃圾会被扣分的,这锅你不能让值日生背吧?!”

暮之越:“你还挺有集体荣誉感的,行,我拿下去扔,你赶紧背书包,该走了。”

夏槿晚一愣:“走?走去哪?”

暮之越站直身子,走到她跟前,微俯身,嘴角挂着坏笑:“跟你回家,顺道回我自己的家。”

这般轻描淡写地促狭逗趣,总是令人难以躲避。

但凡自控力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