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章(1 / 3)

真正坐在霍格沃茨的礼堂里时,米凯莉亚仍在回味出发前右手放在小天狼星变成的大黑狗——也可以叫伤风——脑袋上时那种微妙的柔软又带着些滑溜的手感。

他憋坏了,不顾韦斯莱夫人的反对,打定了主意要以大黑狗的形象来给哈利送行。列车开走时站台上的每个人都能看见它追赶列车的身影。

不知道他会不会被神秘人阵营的人瞧见……比如马尔福一家……米凯莉亚有些顾虑,她抬起头,发现那个酷似癞蛤蟆的女人乌姆里奇——魔法部派来的新黑魔法防御术课老师——仍在发表她的无趣演讲。

米凯莉亚发誓她已经走神了整整二十分钟。她又望向长桌的另一头,原本属于海格的座位上坐着格拉普兰教授,这让她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伯莎正耐心地反复摆正面前的餐盘。一个夏天未见,她又长高了些,与米凯莉亚重逢时照常露出了她熟悉而温暖的笑容,显然几乎没有书信往来的两个月没有给她们之间的友谊造成任何伤害。

这会儿礼堂里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米凯莉亚跟着拍了几下手,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是乌姆里奇结束演讲的标志。

“什么叫‘为进步而进步的做法是绝不应当受到鼓励的’?什么叫‘摒弃那些我们必须禁止的’?”一旁的赫敏正一脸严肃地给哈利和罗恩就乌姆里奇的发言做着分析,“这说明魔法部在干预霍格沃茨。”

米凯莉亚思索着赫敏的话,顺着人流来到阔别一个暑假的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

兴许是路上晕头转向挡了别人道的迷路新生耽误了米凯莉亚一些时间,此刻休息室里已经挤了不少人。

炉火仍像米凯莉亚记忆里燃烧得那样旺。她打了个哈欠,牵着伯莎的手走向楼上的宿舍。

经过布告栏时,她看见那两个红发大高个正鬼鬼祟祟地往上面张贴着什么东西。她走过去,越过他们的头顶望向那张大启示。

大把大把的加隆!

零花钱不够应付你的开销吗?

想多挣一点儿金子吗?

请与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联系,找一份简单的几乎毫无痛苦的课外临时工。

(很抱歉,所有的工作都由求职者自己承担风险。)

“为了不伤害自己的身体,你们还真是煞费苦心。”米凯莉亚平静地说。

“确切地说,这几乎不会伤害任何人的身体。”弗雷德回过头朝她咧开嘴,“所有产品我们都已经在自己身上实验过了,现在不过是想看看用在其他个体上会不会产生些不一样的变化。”

“是吗。”米凯莉亚敷衍地又扫了两眼告示,“随便你们吧——等惹了祸我一定第一时间和你们撇清关系。”

弗雷德撇撇嘴,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膀。

米凯莉亚转过头,发现乔治正热切地注视着伯莎,仿佛要把两个月里没见到的份全部瞧回来似的。

而伯莎只是蹙着眉头,很不赞同地望着告示上的字。看她的样子,她似乎很想发表自己的看法,但最终只是动了动嘴巴,很快地瞥了乔治一眼,随后哼了一声转过身去。

米凯莉亚突然觉得很有意思,于是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同样朝着乔治哼了一声,满意地看着他不服气的表情,挽上伯莎的胳膊和她一道回宿舍去了。

几分钟后,米凯莉亚蹲在床前,打开箱子,开始把行李一件件从里头拿出来。

床头柜上的白玫瑰仍旧盛开,它立在牙杯里,就着月色舒展枝叶,仿佛宿舍里的时间从未流逝。

一直到所有衣服挂回了衣柜里,作业和书本回到了书桌上,行李箱才终于见了底。

于是米凯莉亚看见了压在行李箱最底部的、金光闪闪的挂坠盒。

她跪在那儿,心脏突然重重地跳了一下。

她真不明白自己这些天来都在想些什么,竟真的将它带出了格里莫广场,和她一起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车来到了这儿。

现在再给小天狼星写信已经晚了,米凯莉亚想起了穆迪说过的话:如果没有把握信里什么能写,什么不能写,那就干脆不要写。

她拿起挂坠盒,在轻轻抚过蛇形图案时又一次感受到了一些细碎的低语,听起来那样脆弱,就好像在告诉她,它需要自己。

这不对劲。米凯莉亚又一次想道。

她坐回床上,盘起腿,脑袋一团乱麻。

离圣诞节假期还有三个多月,在那之前——在她能离开霍格沃茨将挂坠盒还给小天狼星之前——她得想办法与它共处。

“你们有没有发现大家对哈利都没什么好脸色。”伯莎四肢摊开躺在自己的床上说,“不是在指指点点就是在有意躲着他。”

“毕竟《预言家日报》一整个假期都在不遗余力地抹黑他和邓布利多。”赫敏一边说一边翻阅着《标准咒语,五级》。

米凯莉亚听着她们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