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所迷离撕开网(2 / 2)

纤瘦得过分的背影,浓如黑墨般的眸子化开了一池萍碎。

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弄清楚。

接踵而来的意外,旅游大巴,街头追逐,持刀凶犯,寺庙后院,青年学生……当时来不及多问,三言两语,但他听出来了青年学生是认识徐槿昭的。

或许不对,可能单方面的认识,更确切说是见过并不熟悉的关系。

昨晚出现在古街的持刀男人。

以及带有不同味道的便衣警察。

从他们对话中就透露出来了不少东西,凶犯眼中狠厉决绝不假,身上充满血气,那不是普通逃犯该有的,典型亡命之徒。

期间凶犯神情有过短暂一霎松动,在提到背后人时男人反应就突然激烈了起来,眼中清晰可露出惊恐害怕。

甘愿放弃当下逃命的机会也要破釜沉舟一试,那只能说明一点,他的背后有一个让他比死亡还要害怕的存在。

这样的亡命之徒连死亡都不怕,还会有其他害怕的东西吗?有的,是有大过死亡的把柄存在。

郝松暝弯曲的骨节在桌子上无意识敲着,脑海闪过一张斯文儒雅清秀的男人面孔,嘴角含着若有若无的笑。

那刺眼的伪笑好像就在眼前,对着火海中的人发出无声嘲弄。

黑眸沉了沉,一个不可能的念头如破壳生命涌了出来,会是消失了十年的白雎吗?

白雎的尸体骨灰还埋在地底不是吗?明知不可能,可心底那一丝隐约的不安却是出卖了他,这是一种无法言说的跨了千百次的熟悉感应。

就算绝密档案袋最后那一行至今显示死亡,就算所有人都亲眼看见了打捞上来面目全非的尸体,就算DNA 血型检测吻合。

但一切都是有可能的不是吗?

毕竟那是一个地狱组织,生长在死亡路上的曼陀罗,遍地腐尸,除了正常事之外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原来这里也不是安稳的,云省有那么多可交易点,为什么偏偏选择了这里?

郝松暝闭了眼,掩盖住漆黑眸子内的波动,先前可以是巧合,但从青年学生表现来看,不得不让人重视起来了。

五六年以来是安定平和只是表面假象吗?是他的失责。

终究还是要被污血杂垢洗染,变成罪恶之光的源泉。

徐槿昭从洗手间出来,看到窗口男人侧影时微愣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