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严肃下的温柔(1 / 2)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无聊的,徐槿昭没有这种感受,她看一眼低头认真且专注的男人,接着转过头,视线落在满墙院的粉龙,清清淡淡的嗓音响了起来:“这些花是你种的吗?”

听到徐槿昭的声音,郝松暝还能给出两分注意力出来回答:“一直都有,以前院子的主人种下的。”

只是不如现在这般经细致打理过后的喜人长势罢了,最初他买下这院子时毫无生气,屋檐瓦砾结满了蜘蛛网,墙根剩下的一支蔷薇藤蔓无人照料也几近枯了。

院子需要生机,他没有铲除掉那几株藤蔓,跟着院子留了下来。

徐槿昭心中想,果不其然。

“你平常都在院子里干活吗?”

“大多数时候屋内,天气好除外。”

“今天天气很好。”

“嗯。”郝松暝回答完,就把专注力集中在了手上,小女孩的身形已经显现出来。

徐槿昭也没再出声,落在郝松暝身上的视线没移开,对方的神情和前日略有不同,专注中带了一丝严肃,这般认真模样无疑是吸引人的。

脑海晃过了陶器店那个年轻姑娘满面染红的圆脸以及扬起来的嘴角。

光线透过缝隙的树叶细碎打下来,刚好落在了男人额头以下的位置,如同笼罩了一层光芒,山峰一般挺直的鼻梁,瘦削的轮廓,徐槿昭又想,的确很吸引人。

鸟雀的叫声并不显得突兀,反而有种让人放松的感觉,手中黑色细刀在阳光中左右晃动,银色光芒闪过,一上一下,清脆“咣吱滋嗤沙沙”声音响起,口中一吹,簌簌瑟瑟惊落了一席木屑。

她大抵找到酒店抽屉里那把刀的主人了。

光线中变得模糊起来,似乎在曾经的记忆中,也有过这样熟悉的一副画面。

弥撒河畔,彼岸花海,碧蓝天空,榕树底下,低头认真雕刻的人影,跟着树荫悠悠打圈。

“愿往后你都能够像木雕上的女孩一样,向阳而生,平安顺遂……”

向阳而生,平安顺遂……

突然闯入脑海的几个字,这话是谁说的呢?是在和自己说吗?徐槿昭微弓着腰,手肘撑着脑袋努力的去细细回想,想要看清楚那个人。

明明近在眼前,可好像怎么都抓不住。

头疼欲裂的感觉一瞬间袭来,那股剧痛,如针尖扎刺般细细麻麻的疼,眼前画面像断了线的影片,咔嚓咔嚓消掉融掉化掉,再也连接不起来了。

徐槿昭已经可以万分肯定,她的记忆有问题,尽管她看起来和常人无异,但夜间错乱的记忆,染血的画面,陌生奇怪的地方通通都在告诉她,自己到底忘了些什么。

是真的,她的记忆停留在孤儿院被接回去的第二年,越是往前,就越模糊,很多甚至都没有景象,前几年几乎是完全空白的,像现在脑海时不时闪过几个画面已经属于难得。

而这间接的画面也表明了过去并不美好,她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导致记忆空白的原因所在。

这几天偶尔出现的画面已经远远超过了过去的总和,关于这点,徐槿昭自己说不上是好还是坏,对于将要发生的事,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像是刚才不知道怎么了,猛然出现的几个闪闪烁烁的模糊片段,同突然卡了的黑白电影,脑海嗡嗡作响,疼意恍若泉水一般叮咚涌来,压榨着本不堪忧的大脑。

她身体有很强的恢复能力,但那仅仅针对身体上的伤,而不包括大脑神经传来的猛烈剧痛。

徐槿昭左手撑着石桌边缘,额角冒着冷汗,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实在疼的没有办法了,只能拿起手中的茶杯“哐啷”砸向额头,碎片掉了一地,鲜红的血液瞬间顺着眉骨滑下来染红了视线。

这边发出的剧烈动静惊动了郝松暝,他转头看清景象立马丢了手中工具,当即起身来到了徐槿昭身旁。

“你怎么了?”低沉的嗓音中带出了一丝焦急。

徐槿昭艰涩抬起了头,睁开眼想努力看清楚眼前人,可模糊的视线让人怎么都看不清,最后只得放弃了,嘴唇蠕动吐出几个字:“没事。”

郝松暝这才看清对方染血病白的脸,黑眸跟着沉了沉,这分明不像是普通疾病发作导致的情况。

他二话不说直接转身进了屋,再出来时手中提了一个小木箱,几个跨步来到徐槿昭身前,单膝蹲下打开小木箱,里面是各类紧急处理备用药品。

对方的动作徐槿昭是能够感受到的,这个情况容不得她拒绝,只得开口:“麻烦郝先生了。”

郝松暝没接话,手上动作利落处理了起来,先是用清水洗去汗渍,再用钳子夹着酒精棉对伤口进行消毒,清创,上药,因受力不集中缘故,伤口并不深,消完毒很快就止住了血。

郝松暝又从箱子里找出剪刀,合着伤口大小剪出一块差不多大小的的纱布,上药后用自用透明创口贴黏住边缘。

整个过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