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雎对他试探怀疑(1 / 2)

“我可是想了好久,都想不通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我想不出答案,只能来问问你了,所以你觉得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

其实早在白雎出现那一瞬,青年就知道事情不妙,今晚这场对话可能不会简单。

关于那批货的消息是他透露出去的,当然,在做这件事情时他就猜到了自己接下来可能会面临的处境,可他依旧做了,在没有百分之百把握可能会暴露自己前提下做了,但他不后悔!

因为这批货太过巨大,流露出去不知道要害得多少人倾家荡产,其重要性是难以估计的,对他们来说,对白雎来说更是。

生死处于一念之间!解释过多会显得旁白无力,为自己辩解找的借口。

他们怀疑到自己身上,毫不意外。

他从来不怕死,这条路的艰辛他一直清楚,早晚都会有这一天。

那时的他还年轻,信仰坚定,满怀热血,并不清楚这条路除了惊险刺激,还有漫长的孤单,无尽黑夜,和没有退路不被理解的质疑

他像是孤岛中那只发出单道频率的鲸,永远得不到回应,受不到理解。

一张假面戴久了也变成了真的,以至于最初模样都给忘记了,夜夜噩梦,无一日安心。

漫长艰苦的时间里,不知何时是尽头。

唯有死亡祭奠,能够留下来一个名字,魂归故里。

“暝生,你说呢?”镜片下的眸子静静盯着青年,视线可见深了下去。

黑发青年神情无异,对于即将来临的危险好像并无察觉,他清楚一点,对方手中并没有实际证据,这一番“怀柔”的兼试探的畅谈,无疑只是起了疑心。

依照白雎平日行事风格,要是发现了叛徒,更喜欢简单直接丢给手下人拿去喂狗,或者送实验室,残忍血腥,而不是在这跟你脉脉温情回忆往事。

通常女人拿去做N号实验体,男人直接给丢入饿了一星期凶悍狼狗窝里,血肉渐开,骨头分离。

尖叫声,撕咬声,淋漓鲜血会让他血液兴奋,身体颤抖。

他喜欢这亲自到现场观摩背叛之人临死之前的痛苦挣扎画面。这个人本就是没有心的,从接触对方的第一天他就知道了。

青年慢慢抬起头,黑眸中的讶异慢慢融化成了无数纠结和痛苦。

“雎哥,你这……是在怀疑我吗?”青年从镜片后男双狭长眼眸里看出了冷淡,心里仿佛被人拿刀一击,声音带上了一丝被怀疑后无措的暗哑,“你知道的睢哥,就算所有人都背叛了你,我都不会的。这么多年来…我亲眼看着你如何在组织一步步到现在这个位置。

很不容易,你的艰辛,梦想抱负我都清楚。我怎么会不理解你呢!”

青年声音渐渐低沉下去,脸色苍白,眼眶泛红,最后双眼闭上脑袋向后仰,垂在身侧的手不觉握紧了,“我从小就是个没人疼的孤儿,当年要不是你救了我,我早被人在乱巷打死,扔在那个不知名的旮旯角落。能活下来,我已知足。”

突然睁开双眼眼,带着坚定和倔强看着男人说:“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是我确实什么都没有做,睢哥…你不用在这里试探我,我这颗心的忠诚早就是你的。”

“你想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去做,反正我这条命本就是你的!”

等黑发青年说完,空气安静了好一会。

风吹乱了青年的头发,掀起了男人的白衬衫。

然后,白睢大概是笑了,声音笑得很大,消散在风中背带入花海,青年心头像是一把悬挂空中凌迟的鱼刀要落不落,鱼尾巴惊得溅起了一地水。

“你在说什么呢?暝生,我怎么会怀疑你?”抬手落在青年肩膀削瘦的肩膀上,带着厚重力道向下拍了拍。

“不用害怕,你的心意我都明白,我不会拿你怎么样。不过…有一点你说得对,我的确是怀疑我们内部被安警方线人了……”他转了个音调询问:“你有怀疑的人吗?”

青年脸上表情呆愣了好一会,然后摇头,“是出了内鬼吗?“

“是的,我猜测是这样。”

“我不知道,那天他们找我喝酒,我就去了,中间只有…闽叔出去了一趟。”青年不确定的道:“负责那批货的人都是睢哥手低下老人,我觉得应该没问题。”

“是啊!老人…”男人后退两步,抵着水泥墙面,摇头好笑的出声,眼底划出了幽光:“你说人性到底是什么呢?为了更大的利益?金钱?良知?怎么说背叛就背叛了呢?”

“睢哥你要想做什么,可以直接告诉我。”青年抬眼中是坚定不移如破竹的决心,主人手中最好的一把木仓。

此刻只需你把刀递手中,对方便能帮你扫除掉前方一切碍眼的杂丛荆棘倒刺。

“哈哈…后面怎么做,我会告诉你的。”没等年轻人回答,他退身到身后台阶坐下,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换了一个话题。

问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