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蔓蔓“吓跑”女魃以后，她的“浪迹天涯”之旅就从一人行变成了二人转。

“你不要跟着我了。”蔓蔓气呼呼地嘟着嘴。

“这座山难道是你家的，你能走，我就不能走吗？”凤离一脸的不可置信。

“那你自己走前面！”蔓蔓侧了侧身子，一副让路的样子。

“不要这么小气嘛，我就想知道，作为一个连基本的生火法术都不会的小鱼精，你是怎么吓跑女魃的？”凤离跟在蔓蔓后面，点头哈腰，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说了你也不明白。”她是因为听过应龙和女魃的故事，应龙是女魃曾经的恋人，作为王族，她才能幻化成她们龙族战神的模样，让女魃主动退去。

这让她怎么解释？因为我不是小鱼精，而是南海九公主？你的未婚妻？

而你，永远都幻化不了？

“你不说我怎么明白呢？”凤离不依不饶。

“问题是我说了你也不明白啊！”

“你还没说，怎么知道我不明白呢？”

“我就是知道！”

“你就是强词夺理！”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荒山又恢复了宁静。谁也不知道，这样的一个小插曲，后面会生起多少波澜。

*****

九重天上，凌霄殿中。

一群神仙忧心忡忡地聚在一起，再次讨论星曜帝君的事。

原因无他，只因为帝君，已经开始受到天地法则的反噬了。

这次他又去妖界斩杀恶妖，然而他的修为不但没有任何增长，还被一只九阶的恶妖重伤！要知道，九阶恶妖虽然厉害，但是巅峰时期的他甚至以一敌五都可以全身而退的，这次面对仅仅一只恶妖，居然被伤了心脉！

“虽然即使伤了心脉，帝君也能恢复过来。但是，这只是一个开始，以后八阶，甚至五阶的那些魔兽，恶妖都能伤了他。”长泽仙君一脸正色道。“最坏的结果是修为尽失，最终成为一个普通的凡人。”

“那样的话，我还不如现在自行了断。”星曜帝君的声音回荡在大殿里。

“帝君！”众人哗啦啦跪下去一大片。

“你不能自我了断，换句话说，你连自戕都不行，我们也不能帮你了断，连恶妖之类的也不能杀死你，你会不断受伤，不断愈合，无情无欲，不死不灭。”长泽道出了这个残忍的事实。

“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物？”昊阳自言自语道。

这就是所谓的天地法则！

天地诞生了他，以杀入道；又限制了他，要还清杀孽，道才能功德圆满。不按照天地的法则成神，就会被天地反噬，最终在无限的痛苦中反复轮回。

“真正的英雄，是在看清了命运的真相后，依然热爱命运。天地法则是希望你经历七情六欲后，真正理解并热爱这个世间，而不是一个无欲无求的旁观者。”

“好，我选择下凡。就做那个灭他人国的将军，我倒要看看这天地，会让我体会出什么。”昊阳终于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