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多谢妹妹了。”凤九歌淡淡应着。

凤轻吟笑眯眯地看向凤九歌，心里暗道，季无双那老虔婆除了打打杀杀，我还不信她能教你个啥，让大家看看，野鸡就是野鸡，扑腾上枝头也变不成凤凰。

“九歌，你在云浮山庄习武练得如何？”

“老夫人，季将军只是教了孙儿些强身健体，防卫自身的一些武学招式，孙儿愚钝，学艺不精。”

“这季将军，将你要回云浮山庄那么多年，就教这点？还真是浪费时间。”凤老夫人愤愤说着，又觉着女儿家，武艺不佳也无甚大碍，“九歌，既然你在武学上没什么天赋，那其他的就得抓紧学，几日后你的及笄礼可是会来不少贵人，可别丢了凤家的颜面。”

“九歌知道了。”

凤老夫人见凤九歌仪态举止还算看得过去，性子也沉稳，便没再嘱咐什么，反而是拉过凤轻吟的手：“还是吟儿体贴我这老太婆。”

“祖母，您可是我们凤家尊贵的老夫人，谁敢不体贴您。”凤轻吟炫耀似的放大了些声量，彰显凤家只有她能得老夫人青睐。

凤九歌行完礼答完话，便站到凤夫人身旁，垂首而立，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凤轻吟。

凤轻吟却脑补了没人关注的凤九歌现在是如何自卑，如何惶恐，脸上更是得意不已。

凤夫人微微眯眼，这凤九歌身上，根本不见几年前那愚钝的样子，短短几年变化倒是挺大，虽不想承认，但凤九歌明显比凤轻吟生得更俊些，心中的警惕更浓了许多。

凤九歌还未离开松鹤堂，就听下人来报，凤怀远下朝来给老夫人请安。

不多会儿，一身常服的凤怀远带着凤清延和凤清帆进入屋内。

“儿子给母亲请安。”

“孙子给祖母请安。”

老人家最爱热闹，特别是因为凤怀远之前的妻子儿子遇害后，母子间有了间隙，凤老夫人更是希望时间能抚平儿子心中的伤口。

“快坐吧。”凤老夫人笑吟吟地吩咐，“秋雁，快给老爷上茶。”

凤怀远微微颔首，将视线挪到已经站到凤夫人身后的风九歌身上，眼底的一抹惊艳一闪而逝。

却被凤清延看在眼中，顺着凤怀远的视线看去。

风九歌身穿淡紫色镂花交领窄袖襦裙，梳着简单的闺中女子发髻，发间只有简单的钗环，一双杏眼微垂，眉墨而纤细，乖巧地立着，娴静又美好。

“九歌，既然已经回来，就好好跟着母亲学规矩。”

凤九歌眼睑微微一抬，恭敬答道：“是，父亲。”

一众人又闲谈了几句，便各自回了院中。

在凤怀远的眼神示意下，凤老夫人让秋雁取来一只镯子，亲手给凤九歌带上。

“祖母，大姐姐回来了您就偏心了。”凤轻吟见此小嘴一撅，摇着凤老夫人的胳膊撒娇道。

凤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凤轻吟的额头：“你啊你，你常年在府中，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你大姐姐刚回来，这是给她归家的礼物。”

众人跟着附和：“九歌归家，我们都给九歌准备了礼物，晚些让人送到九歌院中。”

凤怀远满意地点点头，带上凤清延兄弟二人先行离开。

几个女眷说了会儿话，也各自回了院子。

“明日我等着大姐姐，一起去孙小姐组的诗会。”

凤九歌微微颔首应下后，带着月心转身离开。

凤轻吟看着凤九歌离开的背影，想着凤九歌归家后对自己的漠然，让她心里很是不爽。

心中暗道：明日，我就等着看你好戏。

凤九歌回到兰溪院便让月心唤来小小，将她们几个支了出去。

“小姐，这院子好大。”小小故作夸张地说道，眼睛却瞥向窗外。

一道人影还未离开。

凤九歌会意：“小小，我们刚回来，什么都不懂，你要跟着月心她们好好学。”

“是，小姐，小小会努力的。”

主仆二人开始东拉西扯地聊着，月心在门外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什么有用信息，便悄然退开。

练武之人的五感比寻常人灵敏太多，她一离开，小小便凑近了些低声说道：“小姐，咱们院中，除了那四个，还有两个嬷嬷和两个杂役丫头，嬷嬷是凤老夫人派来的，您刚走，那些人就来翻我们带回来的东西，说是帮小姐整理。”

“嗯，她们翻不出什么，在那些人面前，我们别提跟云浮山庄有关的事。”凤九歌嘱咐道。

小小想了想，问道：“季大哥让我们到了回个信，小姐，我们找谁送信呢？”

“现在暂时别跟外面联系，等过几天再说，信也别寄，有空闲就去跟那些丫鬟嬷嬷们聊天，用我教给你的话，别暴露你的身手。”

嘱咐完，小小领命退下，凤九歌坐到书案前，拿起本书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