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歌前脚回到凤府，孙府的管家后脚便上门送来礼物。

凤夫人听到下人禀告直接两眼一抹黑，自家老爷倒是和孙大学士有往来，可管家说的是找凤家大小姐凤九歌？

凤九歌刚回京第一次出门，参加个诗会，怎么就结交上了孙府的人？

凤夫人觉得这事有蹊跷，赶紧让下人让凤轻吟来见她。

得知此事是凤轻吟的主意，还有大皇子承认的人情，凤夫人忧心了半天，让她一定别告诉凤怀远这是她的主意，嘱咐了半天才肯放人。

凤夫人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去凤九歌的院里看看。

凤九歌带着小小回来后，便一直呆在院中，拿着本医书发呆。

“小姐，凤夫人来了。”小小一眼瞄见离院门口还有段距离的凤夫人，赶紧摇了摇凤九歌手臂。

凤九歌回过神来，低声沉吟：“她来干嘛？凤轻吟跟她说了今日的事？”

果不其然，凤夫人见到她的第一句便是责怪。

“九歌，你刚回京城，京中各家的关系你知道的不多，还是少出门。”

凤九歌一副不理解的样子，“母亲，昨日老夫人不是还让我出去多见见世面吗？怎么今日才出去了一趟，便又不让我出去了？”

“这不是怕你冲撞到贵人了吗，还是在家先学规矩吧，晚些我便跟老爷商量，给你请个教养嬷嬷。”

凤九歌换上委屈不已的表情，“都听母亲的。”

凤夫人见她如此好说话，倒是不好再苛责什么，又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小姐，怎么刚回京就连门都不让出了？”凤夫人刚走远，小小便抱怨道。

凤九歌却不以为意，“就这凤府，能拦得住我？”

小小一脸兴奋，凑到凤九歌耳边悄声问道：“小姐，我们是夜里偷偷出去？”

凤九歌斜眼看着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是我，不是我们。”

“啊，那小姐，我怎么办？”

凤九歌抬眼朝下人房看了一眼，“小小，你得在房中装成我啊，不然那几个丫鬟，立刻便能报到凤夫人那边。”

看到小丫头一脸沮丧的模样，又安慰道：“凤夫人只是不让我出府，你白天还是可以出去的，到时候丁师兄那边你还得多走动呢。”

小小一听，眼睛亮了亮，“小姐，是真的吗？”

她在济城时虽然留在林府，却一有机会便溜到蔺老那看望凤九歌。

凤九歌的师兄们她都认识，有几个还关系挺不错，其中就有丁忆安。

“真的不能再真了。”

“小姐你真的太好啦，我去小厨房给你做你最爱的芙蓉饼。”小小得到凤九歌的肯定答复，高兴的一溜烟朝小厨房跑去。

凤九歌无奈地看着她的背影。

这份天真，真好啊。

夜里，月心月如伺候凤九歌洗漱完后，月心准备留下守夜。

凤九歌递了个眼色给小小，不多会儿，小小拿着两份乳酪进来，放了一份在桌上，将另一份递给了月心。

“月心姐姐，你尝尝，这是我们浮云山庄的做法。”

“奴婢谢小姐赏赐。”月心规矩地端着乳酪走到屋外。

小小也跟着出去，眼巴巴地看着月心吃完，“如何，月心姐姐，好吃吧？”

月心看着空空的碗，有些不好意思，这味道太独特，她在凤家这么多年，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特别的乳酪，一不小心吃了个精光，“嗯，味道很好。”

“小姐常年待在云浮山庄，许多京中的菜式她也吃不习惯，月心姐姐，以后我能每餐去小厨房给小姐做几样爱吃的菜吗？”

吃人嘴短，月心也没像平日那般直接打发小小，耐心地回答道：“可以是可以，不过府中的一切用度都要经过夫人的同意，如果需要采买，你得先跟管家说一声。”

“谢谢月心姐姐，我知道了，那我去给小姐铺好被褥，来陪你一同守夜。”

月心一听，不乐意了，虽说是守夜，可一般丑时后，便可以回房休息。

可小小是凤九歌带回凤家的，万一她执意要守一夜，自己还得陪着不成？

“不用不用，你伺候小姐一天也累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小小也不墨迹，掏出怀中一包糕点：“那就辛苦月心姐姐了，姐姐晚上饿了可以填填肚子，一早我便来换月心姐姐。”

月心见她如此懂事，心底放下些许戒备。

不多会儿，房中的灯光灭了。

她斜靠在门外的椅子上，就这么睡了过去。

小小悄悄溜了回来，轻手轻脚的推开门，钻了进去。

“小姐，月心睡的可熟啦，要不你还是带上我吧？”小小巴巴的试探问道。

凤九歌想都没想，立刻拒绝，“不行，小小，我们才刚回凤家，还是谨慎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