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笑眼弯弯，似三月桃花。

“嗯，是很好看。”衡舟接过丝线，握在手心，好像握的不是线，而是一团炙热的火苗一样，手心发热渐渐传到心口，酥酥麻麻的，热量蔓延到脸颊耳尖都染上一层绯红。

衡舟肩膀上的小木头见自家主人对着闻鸢就呆呆傻傻的样子，叹了口气，这呆子话也说不好，表现得还这么……

酉黎从里间出来，现在他一时半会抽不出时间来接待两人了，语带歉意，“小鸢，你们可能要多等我一会了，刚才那人是晨露峰丹堂的长老，听他的弟子说，昨天他炼丹时炸炉了，因为他的炼丹房平时不允许旁人靠近，所以他被炸晕了都没人第一时间发现。现在他失血过多昏迷不醒，唐师兄一人之力，恐难以医治他，我得留下来帮忙照看一二。”

闻鸢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事儿，酉黎你去忙吧，我也好久没来这边了，待会儿去越溪那边逛逛。你忙完了传讯给我就行。”

听闻鸢说要去越溪逛逛，小木头突然来了精神，“闻鸢，我家主人对越溪再熟悉不过了，那边有啥好吃好玩的，他都知道，要不我们结伴同行吧？”

闻鸢爽快地同意了，向酉黎道别之后，两人一木头一起离开回春堂。

***

绿意盎然，暖风微醺，浅蓝色的天幕下，山野间的桃花、李花开得绚烂。

越溪横亘于朝雾峰于晨露峰之间，溪水碧绿，流水湍急，中间架立一座索桥。晨露峰那群灵猴天生爱玩闹，今天都规规矩矩地不敢往回春堂的方向来，反而是跑到越溪的索桥边嬉闹。

此时正是午时，闻鸢也觉得有些饿了，就从储物袋里翻出好几个橘子，递给衡舟，“前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有人悄悄送我水果。这橘子不仅从品相，色泽上看起来就很诱人，滋味也是酸甜可口。你要不要尝尝？”

小木头：其实就是我家主人每天摘了，特意送给你的，好吃吧？每天精心挑选，新鲜采摘的，我都还没吃几个呢。

衡舟接过橘子，剥开外皮，一股清新微酸的果香慢慢散发出来，剥下一片放进嘴里，果然清新可口，不枉他专门去晨露峰山崖外那片果林采摘。

“呀！你没听我说这是不知名人士送的吗？你就不怕有毒？”闻鸢吸了一口气，故作惊奇地说。

衡舟嘴里正含着果肉，听她此话，像是想说些什么，可是嘴里的果肉还未吞下，只能快速地咀嚼几下，着急吞咽的样子看着像一只可爱的小松鼠。闻鸢看他这副模样，忍俊不禁，“好了，逗你玩呢，我早就试过了，没有毒。还有，你怎么听人说有毒，还一个劲儿往下咽呢？”

“你放心，这绝对没毒。”咽下最后一口，衡舟赶忙解释。

“你怎么知道没毒？难道前段时间送果子的人其实就是你？”闻鸢看他不知为何，有些慌乱的样子，有心想再逗逗他。

“我……我是说我刚才吃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所以这果子应该是没毒的。”

“哦哦，原来是这样。你的解释很合理，我就暂且相信你吧。”闻鸢的表情一脸严肃，尾音略拖长，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你相信我，这些果子是真的没问题。”

“哈哈，你怎么又上钩了。”闻鸢这回笑得更加灿烂。

衡舟意识到自己又被她捉弄了，听着她低低的笑声，心仿佛荡漾在这阳光下的溪水里，波光粼粼，惬意自在，唇角微扬，也跟着她笑起来，他的左侧脸颊上有一个梨涡，灿若星辰的眼眸里好像有涟漪荡漾，笑起来的他看着就像误入凡尘的俊朗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