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就像小孩子听长辈讲新奇的故事一样，多少有点赤子之心了。

司徒亮继续说道。

“现在协会里天机者算上你我总共就三人，那一位是风水师，年纪比我略小，常年在总部坐镇，准确来说，现在会里大小事都是他在掌舵，老夫就是挂着一个会长的空衔.”

说到这里，司徒亮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语气也很淡然，有一种超脱世俗，怡然无挂的洒脱感。

李默是替罪师，灵魂力强大，能感受到对方的情绪变化。

或许到了他们这个层次，世俗权位高低真的不放在心上吧。

不得不说。

从进来，到现在。

司徒亮给李默的感觉都很好，当然除了那个有些诡异的嘿笑声......

李默没有被迫害妄想症，至少不能毫无缘由的就把人想坏，稍微思忖了一下开口道。

“司徒爷爷，想必您也能看出来我身上的不同。”

李默主动‘交代’。

连藏在金色气团内的梅兰和五鬼都无所遁形，体内的秘密也不可能瞒得过对方，还是老实交代为好。

嘿嘿嘿！

又是那笑声...

“你小子福缘深厚啊”

“您知道那东西的来头？”

“我们天机五脉之所以能够忝为道门魁首，主要是因为我们掌握着神秘的因果之力。何为因果之力？用现代人的思维理解解释就是‘事物发展的逻辑趋势’，然而来因去果就是终点？自然不是，笼罩其上的还有一种更高级的规则之力‘命运’！”

“命运？”

“不错，天道因果，因从何来，果往何去？这一切都是命运使然。因果之炁，阴阳交错，白色因炁得其体，就是开端？黑色果炁之力壮其魂，就是结局？御尉师和替罪师的存在又何尝不是一种命运的安排！”

“有道理！”

李默了然的点了点头，眼中越发明亮。

脑海中传来梅兰的声音。

“你懂了？”

“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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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五只说了什么？”

“具体不太明白，应该是在骂你吧”

擦...

司徒亮不知道听没听见李默主仆的谈话，自顾说着。

“就像你昨天见的那个叫冷酷的小朋友，气运之力也是因果之力的表现之一，有句话叫祖上积德，后辈享福。如此浓郁的气运之力，冷酷那小子的祖上必是非凡啊。陈家那个供奉还妄图以凡人之力掠夺天机，真是不自量力。”

“但是他做成了啊，至少没有我的介入，冷酷的气运很可能就被曹德用五鬼运财之术搞走了”

“你怎么知道，自己的出现是偶然的？”

“这......”

李默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很想用现代理论‘幸存者偏差’来反驳，你不能‘结果论’，但是又感觉没什么说服力。

“无论是哪种神术异力，都是天道显化，然舍四九，遁其一的正是命运之力！那是一种莫测的神力，无论是我天机门人还是世俗百姓，都逃不出天道轮回的掌控，只有掌握那神秘的命运之力才能真正的超脱！”

说到这，司徒亮突然双眼泛红，浑身沸腾起迫人的气势，坐在其对面的李默差一点被‘吹’翻，一脸的骇然。

“司徒爷爷！”

淦！

司徒亮口敕道令，那股气势才慢慢收敛回去，泛红的双眼也恢复清明。

唉！

司徒亮轻叹一声，满脸的挣扎喟叹之色，颓然道。

“老夫修道过百载，还是无法看透这超脱的诱惑啊，惭愧，惭愧。”

啪！

司徒亮说完，茶几上的茶杯，茶壶哄然碎裂。

......

这就是你先前说的身体快不行了，退休了，与世无争了，人畜无害了？

你骗人！

李默惊骇之余，无语至极。

这也太NB了，比武林高手还夸张！

不过同时，李默心里也不由得一突。

就算他反应再慢也大致明白，对方口中的命运之力正是自己脑海中的金色气团。

再加上刚才的反应。

这老小子果然不是好鸟吗？

“你脑海中的命运之力有多少？”

“多...少？您看...看不见？差...差不多有拳头大小吧”

司徒亮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李默本能的没有实话实说。

其实也不算撒谎。

金色气团大小多少怎么形容？

你要说以内视视角来说的话，那就是仿佛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