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算计习字(1 / 2)

待纳兰铭走出学堂后,纳兰理才偏头,问:“殿下,可否为此感到烦心?”

“不曾。”南宫晨最近,确实被纳兰铭吊着胃口,却一边思考,昨夜她道说之话。

“殿下对我家妹,是心悦吧。”纳兰理握住手中的白玉毛笔,沾染砚台上的墨。

“可依我见,你并不是很善待你家妹。”他故意这般说,前世纳兰铭进宫,一半是被纳兰理逼迫。护哥狂魔的她,真能牺牲感情与家业,入宫嫁人。以至于,他们婚后前一段时刻,一直相敬如宾。

“殿下,这些话,不可于大殿上非议。”纳兰理握于手中的白玉毛笔,而忘却从砚台中拿出,使得笔毛染上过多的墨汁。

“你从实道来,我便还拿你当兄弟。”南宫晨目视前方,他在给纳兰理机会,让纳兰理道明这一切的预谋。

纳兰理眼神难得出现慌乱,他的苦在心中蔓延,他看紧坐于右上方座位上之人。难不成真要说出心中的计谋,但如若这般,便也料会被打破。

绝不允许!他的计划,不能以失败告终!

*

纳兰府,纳兰小姐寝殿。

纳兰铭回至房中,用清水清洗嘴边的墨汁,才舒服开来。瘫坐于房中,便不想回学堂上堂,不如今日便逃一节课?

主要是不想见,殿下那张孤傲之脸,每回看他,便不由得心酸。她索性留守于房中,思索如何能出府淘买玉佩。

原本,纳兰铭将墨研磨好,开始使毛笔撰写出府的行程计划。可她写过几行字迹后,便思绪混乱,敲着脑壳,无论如何想皆不是万全之策。前世被书折磨的忍辱负重,后世还不思进取。

娘亲皆说,她不是能成才的料,却在外宣称她,读过众多书籍,懂得琴棋书画,还会对诗烹茶。

读过的书是不假,可她看得皆是些奇闻怪类的画册,与外人根本不感兴趣的书卷。烹茶也只会煮草药,爬山摘果子。

这十全十美的纳兰府小姐,倒不如说是三妹。上官晴为人清淡,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颇为听话乖巧。可她并非纳兰夫人所生,将来自然也不能担任府主之位。

所谓处处逼迫纳兰铭,身为嫡系儿女,每一样皆要精通。即使不精,也要掌握个八成。

当真想与三妹置换家族身份。让纳兰铭去当将军之女,认上官夫人为母亲。便不会有前世这般一波三折,更不会爱上负心之人。

正当纳兰铭于房内胡说乱道,房门被敲响。“姑娘,可否有空?”

纳兰铭看眼门外,看人影的身形,也猜出七八分?可她还是故意朝门,呼叫一声:“何人啊?”

门外的应答:“南宫晨。”

果然!如她料想般,前世殿下便是自己找上门。如若独自出府,定会被责罚,可带上殿下或许会避免处罚,现在愿者上钩了。

纳兰铭将房门打开,果见门外矗立着一名黑衣男子。万年不变的搭配,倒是把她看得疲倦。“太子殿下又有何事?”

南宫晨嘴角微勾,比平常的笑收敛些许。“不知姑娘是否有空?”

“我忙着抄书,不曾有空。”纳兰铭答话,假意说莫得空闲,驱赶殿下而走。

“抄书?”南宫晨真是不知男女授受不亲,直挤进她房中。也对,他本来就不知何为授受不亲。

“太子殿下还有事吗?我还有待抄书。”纳兰铭扭身走进房,见他屈膝坐于书案前。

“这便是你习的字?比那蚂蚁习字还来得歪曲。”他倒是会变着法,嘲笑她。

“太子殿下可看不得,我方才练笔,还未正式写。”纳兰铭走前,拾起书案上铺放平坦的宣纸。怕他看清宣纸上的字,得知她的计划。

“不如,我教姑娘习字?”南宫晨往她这边看,他那神情瞧着依旧如此。

纳兰铭被他相看中,足足愣神好几秒,才忆起他口中的话语,忙着作答:“不必劳烦太子殿下,我自己专研。”

可眼前的人,却半分没听进她的话语,竟拿起她桌上的红棕毛笔,在旁成沓宣纸中,抽取一张,放于书案上,习起字。

南宫晨于宣纸上,写下两姓名。“这便是,姑娘与我之名。”

纳兰铭护住还没干透的宣纸,走前几步凑前看。左侧是她之名,纳兰铭;右侧是殿下之名:南宫晨。他与她之名,印暇于一张宣纸上。

他字迹锋芒毕露,宛若他的人,不畏惧一切,更知自己需要,想要是何物。

心中再度传来,嘲讽的声音:我才不愿,与你同出一处。

“怎样?要我教姑娘吗?”南宫晨见她看得定神,再问一遍。

“我觉得我写得挺好,每个人的字皆不需相同,别具特色才是我的特色。”纳兰铭退一步,站回原位,冠冕堂皇地说着颇有道理的话。其实,是她不想学。

“这般看来,你果真是有特色。便让我瞧瞧,你的字。”南宫晨抬手,从纳兰铭手中,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