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

“汪嗷，嗷。”尽情战斗过后的昼在病房里兴奋地乱跑撒欢。

“呃……爷爷，还要麻烦你给它洗澡了。”

不说小广场有没有灰尘，光是闪闪发亮的虫鳞粉都没少落在昼的身上，再加上花地里的泥土什么的， 几乎让昼的外表回到了流浪时期。

“打扰了。”

言文昊找到了病房。

“你怎么追上来了?”墨渊麟对言文昊的好感度为零。

“想着来请教您一下的。”言文昊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

“噗。”墨斌憋笑。

八九岁的时候跟着墨渊麟训练，像言文昊这样上门求“请教”的几乎天天有，还不止一两个。

这些人的结果很统一：一顿毒打打出家门。

和忍说的一样，墨斌出生以后，墨渊麟的重心就全投在他身上了，哪有时间跟那些求教者讲道理，再加上当时脾气不好，邻居总是来敲门投诉要求杀猪的声音小一点。

言文昊没有得到回复，就想着帮墨斌给昼洗澡。

刚准备去抱昼，就听墨斌说： “它把你咬坏了说不定咱俩还能分到同一个病房。”

“嗷吼！”还好言文昊反应快， 把手抽了回来，不然真要被咬住了。

“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你自己滚， 第二， 我把你打出去。”

“抱歉抱歉。”言文昊赔着笑脸退出病房。

这个场景墨斌再熟悉不过，一秒忍不住了， 笑翻在床上。

“哈哈……咳，咳咳。隔了两年了还有人敢这么找你。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动手呢。”

“悠着点儿，身上的伤口崩了那就不是小事儿了。

墨渊麟半蹲下来，也不嫌脏，抱起昼就往厕所走。

“嗷呜呜……”看见水就怂的昼使劲挣扎，墨斌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昼一口咬下去，正中食指。

神奇的是，墨渊麟不生气， 还挠了挠昼的小肚子，顺口夸了一句： “胆子挺大。”

东京医院的设施很齐全，厕所附带一根很粗的独立水管，专门提供给需要清洗的精灵。

墨渊麟的手就像有魔力一般，昼松嘴以后不再乱动，乖乖地让他洗。

好一会儿，墨渊麟抱着昼出来， 和进去前完全是判若两狗。

“手……”

“没事。”

墨斌不放心，还是看了一眼。

没有伤口也没有血。

“嗯?不该啊? 没咬到吗?”墨斌开始怀疑昼的撕咬能力。

对狗而言，扑、咬是重要的攻击手段，如果发现两项能力中的任意一项有无力症状，就需要重视起来了。

“子弹打上去顶多也就一个浅浅的小窟窿，骨头都伤不到。让这小狗咬了还能有什么事儿。”

“这……您身体素质真好……不辱军神之名。”

……

“干嘛要受这委屈啊?”言文昊在宾馆房间里对着言辉发脾气。

“笨蛋，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你一个人犯蠢也就算了，不要搭上言家世世代代积攒下来的手笔。”

言文昊还不服气： “一个老不死的罢了，有什么可怕的? ”

“啪! ”

言辉气急败坏地给了言文昊一巴掌，胸口剧烈起伏

“我来告诉你有什么可怕的，听说过终结狱吗?”

言文昊摇头。

“那里面关押着的全是死囚，亡命之徒。你知道它是怎么建立起来的吗?”

又摇头。

“终结狱原来是一座著名的黑市城，最不缺厉害的角儿，当时的武装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几十年前，有人单枪匹马屠掉了整座城。”

“而这个人，就是你今天碰上的那个老者，就是你口中的那个老不死！ 那个用波皇子的小年轻，是他的孙子! ”

一番话，把言文昊的脸抽的啪啪响。

“万人难挡一刀斩，天下无双墨渊麟。”

……

“你怎么不吃啊? ”墨斌咽下嘴里最后一口饭菜。

“不饿，而且医院食堂的东西不适合我吃， 热量太高，或许对病人恢复有帮助。”墨渊麟正在和昼逗着玩。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墨斌擦擦嘴上的油，还有些意犹未尽。

“你就给我好好歇着吧，出院，两星期以后再说。

失望写在脸上，墨斌看向窗外日月学院的方向：“那我的选修课程怎么办。”

昼玩累了，钻进墨渊麟的怀里休息。

“我在日月上过学，比你更了解那里的情况。没有特殊情况，学校分三轮上课。十八种属性三个星期，只要上完那一星期的课，剩下的时间会空出来方便出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