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少年每天都会做不同的梦，仿佛经历无数个不同的人生。

醒来之后，却又忘得一干二净。

随后，便开始一如往常的钓鱼、喝水、吃果子。

只是，少年始终一条鱼都没有钓上来。

河却日渐枯竭，已经开始断流了。

“这河里，难道真的一条鱼都没有吗？”

少年望着枯竭的河床，无奈的说道。

“可是，我为什么要钓鱼呢？”

终于，少年开始想这个问题了。

“轰！”

“轰！”

在少年思考的瞬间，天地间忽然响起震天惊雷，吓了少年一跳。

“快要下雨了？”

只要下雨，就能灌满河流，又能钓鱼了……

少年这样想着，又高兴起来。

只不过，雨水始终没有下下来，河流终于完全枯竭，与大地融为一体。

随着河流的枯竭，少年感觉自己的生命也快走到尽头了。

这一天，少年没有去钓鱼。

“喵~”

这时，少年忽然感觉身边多了一道白色身影。

一只白猫，蓝宝石般的眼睛，盯着他，熟悉又陌生。

“你有名字吗？要不我给你起一个？”

小白？小喵？小咪？

“就叫你白月吧！”

少年说道。

“喵~”

“呵呵……可惜啊，白月，我一条鱼都没有钓上来。”

少年面露惋惜之色，看着眼前的白猫，又望了望远方枯竭的河流。

白月不作声，只是陪着少年一起看着远方的河流。

……

终于，少年虽然依旧是少年，但他的生命却即将走向尽头。

在白月出现之后，他再也没有去钓过鱼了。

因为，河流早就枯竭。

可是，在少年弥留之际，白月叼来了一团光芒放在少年手中。

“这是什么？”

少年抬手看去，发现光团之中，游荡着一条小鱼。

“谢谢你，白月。”

少年死了。

临死前，终于第一次见到了一直想钓的鱼，并且是一只猫送给他的。

少年死亡的同时，光团破碎，那条鱼化作无数碎芒，逐渐与少年融为一体。

随后，少年的身体消失不见。

天地之间，只剩下一棵大树，和一只白猫。

…………

“白月！”

林川从梦中惊醒，意识终于回归。

环顾四周，自己还在夺天大阵之中。

前方不远处，白泽已经奄奄一息，死亡之气弥漫。

四周，早已不是仙境模样。

血色雨水，已经弥漫到大阵之中 。

“轰！”“轰”

外面的世界雷霆声声，透过夺天大阵都能听到。

这是天怒之雷，为神兽白泽送终。

少年经历的一切，出现在林川的脑海之中，却不是很明白是什么意思。

林川以第三视角观察了少年的一生，只知道是少年给白月起的名字。

少年是自己？

河流，大树，鱼……

一切的一切，必然没有看到的那么简单。

“白泽，你还在吗？这个‘梦’，是什么意思？”

林川大声喊道。

“你醒了。醒来的正是时候，吾就要死了。”

白泽回答道。

随后，接着说道：“吾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你可以把它当做过去发生的事，也可以当做未来发生的事，或者一场梦，或者幻境，都可以。当你成神之时，会对你有用。”

“妈的，你都要死了，还打什么哑谜？”

林川骂道。

“不是吾不愿细说，只是你的对手，比你想象的更加强大。哪怕万年之前，吾能看到的，也只是此时此刻。之后，就靠你自己了。”

“那我会将你的神魂、神躯、神格完全吞噬，你心甘情愿？”

“吾等候万年，便是为了这一刻。”

“……”

林川揉了揉头发，无言以对。

头一回，他觉得这羊毛他薅得有些烫手。

“三日之后，就是吾陨落之时。濒死之际，吾的神魂将脱离束缚，你可以将之吞噬。随后，吾的残念将自爆神格。到时，大阵将随之破坏。你可以趁乱脱离，赶去大虞皇城。”

林川：……

听着白泽有条不紊的交代着。

仿佛，即将死亡的不是祂自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