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元正急的满屋子踱步。

“秦大人一定有他的安排。”

平时看秦淮嘻嘻哈哈的，真到了办正事的时候，还是挺有谱的。

马元正还是不放心，非要出去看看。

“我看暂时是没什么动静了，你也不必跑这一趟，免得坏了秦大人的计划。”

两人商量一番，便安心歇了下来。

天黑下来时，天香楼里一片热闹。

不少朝官和富户财主纷纷涌向这里。

在人群之中，秦淮分别看到了刘言才和王兴发。

这两人一个是太山郡太守，另一个是从三品镇军。

一文一武官职品级都不低，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认得他们，纷纷上前巴结讨好打招呼。

“这些个朝官也太明目张胆了！”

看着那些人毫不避讳地往天香楼前涌，陆芳苓就会想到镇州刺史符庆生。

虽然陆家大仇得报，但陆芳苓还是很痛恨那些不作为的朝官。

“嗐，这是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

哪怕是另一个空间的二十一世纪，不也如此吗。

这种事，根本不分空间和朝代。

很快，花魁大选开始，各花楼的姑娘们也陆续上台展示才艺。

到了何梦妍的时候，展示的竟然是杂耍。

这一行可不是三五年能学成的。

看着何梦妍吊在彩色的绸缎上翻飞，在空中舞蹈，秦淮看得出来，这女人身上是有点功夫底子的。

“芳苓，当初你是在哪遇到的何梦妍？”

“在来荫郡到松山郡的路上。”

当时陆芳苓带着弟弟陆兴朝，从来荫郡一路逃向松山郡。

在一处荒山路上，就看到一辆马车后面跟着二十几个姑娘。

那些姑娘穿戴都十分得体，他们走走停停，不知道要去哪。

“当时我以为她们是哪个大户人家的丫头们，随主子出行。”

现在想想，当时的何梦妍就是被卖往各花楼的路上。

而何梦妍也是将手里仅有的食物给了陆芳苓和陆兴朝。

“相公，求你一定要把何姑娘救出来啊，她是好人……”

“放心吧，她曾有恩于你，又是微玥幼时好姐妹，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不过，秦淮也跟陆芳苓说了一个很残酷的现实。

在烟花之地呆久了的女人，吃穿不愁，还不用过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

或许有些人就会觉得花楼比外面好的多，舍不得离开。

也有一部分女人会觉得，在花楼里赚钱容易，已经过不了辛苦的日子。

“如果何梦妍不想离开花楼，我们也不要强求！”

陆芳苓听完之后，心里一阵翻腾。

但最后还是点头应了一声。

两人正聊着，台上的花魁第一局已经落定。

让秦淮和陆芳苓都十分意外的是，第一轮的比试之后，竟然产生了两个花魁候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