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芝芝(2 / 2)

着,但听着这话里话外的,显然两家的交情并不是很深厚。这程芝芝看着面色红润,精神良好,也不像是久病缠身的样子,那她来府上的居心就很明显了。

之前吩咐下去打扫的下人过来回话,说主屋已经收拾干净,可以入住了。这顿家常才结束,由下人引着程芝芝和她的婢女往云落院走去。

引人的下人正是她家的眼线,现下没了旁人,她那张盈盈笑意的脸变得阴沉,吓得旁边的婢女话都不敢说。

程芝芝开口问旁边的下人,“那兰惜什么来头?我怎么看表哥如此在意她!”

下人回道:“听说是罪女,后面不知道为什么少爷一直把他带在身边,好像还为她受了伤?”

程芝芝脸都气白了,“什么?还为那个罪女受了伤!”

她紧握着拳头,因为太用力,关节处都泛白了。

旁边的婢女小声提醒道:“小姐,注意仪态。”

程芝芝使劲瞪了一眼婢女,深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变成了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模样。

她路过后花园的时候,看了一眼云起院的方向,“没关系,不过是一个罪女罢了,怎么能跟我相提并论,等到年后父亲升官调来京都,便想办法让父亲处理了她。”

那婢女心里一凉,她家小姐什么脾性她还是很清楚的,说到便一定会做到,“那小姐现如今怎么办?”

程芝芝冷笑一声,“怕什么?我为了嫁给表哥学了那么多东西,那小小罪女如何能与我比,等我将这些东西都展示出来,让他们看到我的好,看到她的卑劣,谁还会在乎她!”

她的母亲一直教导她,只有蠢笨的女人才会去找女人的麻烦,惹得男人厌烦,聪明的女人都是想办法得到男人的心,将他们的心牢牢攥与手心。

她母亲陈玉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她父亲好色,家中小妾很多,外面也有许多女人,可她母亲的地位无人可动摇,就是因为她母亲看穿了她父亲。

程芝芝从年幼的时候在家中见过萧自衡后,一见倾心,立誓要嫁给他,她告诉了陈玉自己的想法,得到了陈玉的大力支持,那之后的每一天她都是在为做萧自衡妻子做准备。

进了云落院,她对着身边的婢女吩咐了几句,那婢女冲着眼线使了使颜色,两个人就转身出了院子。

另外一边,萧自衡陪着兰惜来到云起院门前,目送着兰惜进院后,便对身后的程大海说:“备马,去荣安王府。”

兰惜进到屋里,仲夏和仲秋就迎了上来,仲夏八卦地问道:“姑娘,听说府上今日来了一位贵客,是少爷的表妹?”

兰惜脱下身上的披肩,“对,消息倒是很灵通。”

仲夏接着说道:“您不知道府上早都传遍了,说这程家小姐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我家少爷,说是过来看病,听说那行李的份量,倒像是直接搬过来了!”

“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就行啦,莫要在旁人面前说,小心被嚼舌根子。”兰惜坐在窗前的塌上,脱下了鞋子,将脚举起来放在暖炉边烘一烘,不知道是不是原主的身体有了亏损,她总觉得脚很凉,凉的心里都有些难受。

“我去给姑娘取个毯子。”仲秋是个细心很有眼力见的人,看到兰惜烤火就晓得她是有些冷。

仲夏拿着茶壶走过来,续上新的热茶,“姑娘也莫要忧心。”

兰惜将热热的茶盏捧在手心,“我有什么可忧心的。”

“就是,姑娘有什么可忧心的。”仲夏笑的一脸灿烂。

仲秋拿过来一个毯子,搭在兰惜的腿上,“姑娘可是脚冷?我去拿个汤婆子来给姑娘暖脚。”

兰惜笑着说道:“谢谢。”

兰惜盖着毯子,脚缩在毯子里,旁边还有个汤婆子,瞬间就暖和了许多,便拿起之前看的《孙子兵法》继续看了起来。

《孙子兵法》是文言文,再加上一些字认不全,看得很是费劲,她就只能在原主的记忆力翻有没有这个字的记忆,然后有的话,就记下来,她这样看文就看得很慢,还非常费神。

看着看着,心里就烦躁了起来,索性将书扔在方几上,背靠在后面的靠枕上,眯着眼休息。

“怎么了,这么大脾气?”萧自衡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就看到这样的一幕。

等到走进才看到桌子上摆着一本《孙子兵法》,嘴角上扬了起来,“怎么都要学起兵法了?”

兰惜瞪了一眼萧自衡,“想什么呢?就是拿来解闷的罢了。”

萧自衡坐到方几的另一边,手上拎着一个汤婆子,“仲夏说你脚冷,换个新的吧,这个刚弄好的,暖和。”

兰惜接了过来,放进了毯子里,“谢谢。”

萧自衡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水绿色的小瓷瓶,“这个也是给你的。”

兰惜疑惑道:“这是什么?”

萧自衡将小瓷瓶放在了桌子上,“舒痕胶,你记得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