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怂吗?(1 / 3)

这张脸恰巧他们都认识,这张脸也是兰惜从原主记忆里临摹到自己脑海里千遍万遍的脸,即使是第一次见面,依然倍感熟悉。

他就是张承。

兰惜倒是没觉得太意外,就是没想到一个南州官窑就能让他沉不住气,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不过这也说明,南州官窑对于他来讲至关重要,那反观这对于兰惜来讲就是一件好事。

李观棋没有想到来的人竟是张承,他蹲了下来,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看了好几遍,惊呼道:“竟然是他!”

他又看了看一旁没什么反应的兰惜,问道:“你是早猜到了吗?”

兰惜把假面重新给张承绑好,如实说道:“揭开面罩之前我也不知道是他,揭开面罩之后是他也没什么意外的。”

李观棋白了一眼兰惜,忍不住吐槽道:“你这说的废话吗?”

他即使戴着假面,也阻挡不了他的表情,兰惜终于没忍住照着他肩膀杵了他一拳,然后潇洒舒畅地转身走了,“不走愣着干嘛呢?等着他醒了么?”

李观棋愣在原地,久久不能缓过神,肩膀传来的疼痛让他不能平静,他看了看书忠,眨着他无辜的大眼睛,反复措辞了许久,委屈巴巴地说道:“她打我,你也没管。”

书忠瞳孔地震,怎么这祸水也能东引到自己身上,他嗓子一紧,“啊”了一声,声音又尖又迷茫。

他看了看另外三个人的背影,又看了看李观棋,踌躇了半天才说道:“您知道的,我不打女人。”

李观棋一听从地上站了起来,不乐意了,“嘿,你小子什么意思!”

他拽着书忠,开始上脚踹,书忠就跑着躲,两个人打打闹闹地就追上了兰惜他们。

兰惜原本以为李观棋就打道回府了,结果没想到他跟着他们回来了芝南别院。

萧自衡已经从军营回来了,正在院中拿着一把长枪,舞来舞去。日暮西沉,他轻盈的身段矫若游龙,玄袍上的暗纹在金光下折射出粼粼的光,让他整个人都闪亮了起来。

看到兰惜回来了,他停了下来,额头上渡着一层亮涔涔的细汗。

他刚想说话,就看到兰惜后面还有个小尾巴,“你怎么来了?”

小尾巴李观棋一听就不乐意了,上前一步说道:“我为什么不能来!”

“没有,我就随口一问。”萧自衡将长枪插进兵器架里。

“今天可有什么收获吗?”萧自衡问道。

兰惜刚想说话,李观棋激动地冲了上来,“你猜猜是谁!你应该都猜不到!吓我一跳!”

萧自衡看着李观棋一脸不可思议外加惊奇地表情,又看了看兰惜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心里有了两分数,他想了想,说道:“张承?”

李观棋一个脑袋两个大,眼睛瞪得像铜铃,难以置信地说道:“是不是有人跟你通风报信了!”

“看来我猜对了。”萧自衡说道。

“怎么能这么神!”李观棋惊叹过后,又想起兰惜当时的反应,慢一拍的反应终于追上来了,“你们俩早就怀疑他是不是?”

“算是吧。”兰惜总算插上了话。

晚上李观棋就留了下来,三个人一起吃晚饭。

李观棋吵着喊着要喝酒,让萧自衡把之前送的杜康酒拿出来,好让他们两个人好好喝上一喝。

席间李观棋一直兴致昂扬,说着各种他们以前的趣事,萧自衡更多的时候就是安静地听着,但兰惜可以看到他的脸柔和了许多。

兰惜也喝了一小杯,她之前基本没饮过酒,直接就上了白的,没品出来多美味,倒是觉得辣得很,一小杯下了肚,从胃开始蔓延到整个身体都暖乎乎的,头也有点晕晕的。

她没有再贪杯,就有一口没一口地吃菜,等到吃不下去了,她就放下了筷子,托着腮听着李观棋侃大山。

萧自衡怕她无聊,对她说道:“你要不上去休息吧?”

兰惜想了想自己得抓紧赶图,而且她现在头也有些晕乎乎的,就没拒绝,点了点头,“嗯,那我就先上去了。”

酒又过三巡,萧自衡还跟一个没事儿人一样,镇定自若地吃饭喝酒,李观棋就不是了,他的话变得更多更密了起来,舌头还捋不直了。

他大着舌头说道:“你说说你老萧,太偏心,你这心是不是都不在中间,跑得那边去了。”

他伸手胡乱一指,大方向是之前兰惜坐的那个方向。

萧自衡不动声色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心本来就不在正中间。”

“怂!怂死你算了!”李观棋抱着酒壶,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萧自衡的手指摩挲着酒杯的边缘,没有说话,是不是怂他也不知道,他没有隐藏过自己的爱意,但是兰惜跟他相处的时候更像是朋友,他没有感受到她对自己的依赖,所以他也不想挑明,给她增加更多的负担。

李观棋越喝越多,先是聊童年趣事,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