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钱第五步(1 / 2)

兰惜的腿再次被迫向上抬,她后背紧紧倚在木架上,膝盖处持续不断地传来疼痛感。

“兰惜!”

好像是萧自衡的声音?

声音好远,好不真切,她在黑暗中胡乱地张望着想要寻找声音的方向,可是她根本就分辨不出来,眼睛很痛很干,干到她即使想哭到要死,可眼眶里却是一滴泪都蓄不上。

就在她以为自己是疼得出现了幻觉的时候,终于又听到了一声:“兰惜!”

这一声就算仍然空洞又不真实,可是又那么的充满力量,她确认了,无比地确认,是萧自衡,他来了,他终于来了。身体上紧绷着的弦一下松了下来。

萧自衡在这地下转了半天才找到这个石洞,他不确定她在不在里面,想进来看看,就听到她痛苦地叫声,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以多快的速度冲了进来,就看到她被绑在老虎凳上,浑身上下都是伤。

那一声“兰惜”是他的怒喊。

他两步冲了过来,一刀就劈断了成仁元还悬在半空的手,鲜血喷涌而出,他又在成仁元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刀锋一转,一刀便封了喉。

成仁元眼睛瞪得又圆又大,嘴巴微微张开,话还没说出来,就直直倒了下去。

萧自衡这个时候注意到了兰惜的双目没有焦点,正一脸无措地东张西望着,好像在寻找着他的身影。

他唤了第二声“兰惜”,看到她脸上露出欣喜表情的时候,一万根钢针也同时刺穿了他的心。

他怕弄疼她,小心翼翼地挪开了她脚下的砖,砍断了绑在她身上的麻绳,失去了助力的她,就像一根彩条一样,轻飘飘地就落了下来。

他稳稳地接住了她。

她的脖子上有一道深红色泛着一点紫色的勒痕,从前面一直延伸到脖子的侧面,两只手上则是整整地一圈,有的地方还在冒着鲜血,有的地方是干涸的血迹。

萧自衡刹那间红了眼眶,眼眶里一股脑地涌进了许多的泪水,他想要撑住不要哭,可是泪水早就在他没意识道的时候簌簌往下掉,他的手悬在空中,迟迟没有落下去,就好像这一张手的重量,就会压垮她。喉咙上下翻滚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还残留着温度的泪水落在了兰惜的额头,这一点温度唤回了她散落成渣的意识,她轻轻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安心地趴在他的怀里。

她想要安慰一下他,便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想要抬起左手去握他的手,可是她硬撑着抬起一点,手就不听使唤地要落下去,就在这一刻,他接住了她掉下来的手。

她道:“别哭,你找到我了。”

随后眼皮像灌了铅一样,越来越重,再也撑不住,沉沉地睡了过去。

萧自衡抱起了兰惜,看着她就这么小小的一只缩在自己的怀里。

再抬眼看向安祖新的时候,眸底里都是戾气,他温柔地将兰惜的头枕在自己的肩膀手,一手托抱着她,一手里握着刀,一步一步地走向安祖新。

他举刀劈了过来,就在这个时候季长安冲了进来,拔出绣春刀接下了这一刀,刀剑轰鸣,震得季长安手都麻了,绣春刀险些从手上脱落。

萧自衡满眼狠戾,怒道:“你干什么!”

季长安冷静地说道:“他现在不能死。”

萧自衡现在哪里能听得进去。

季长安看到了他怀里的兰惜,赶紧打岔道:“你还是先带兰侍郎去看一下大夫比较好,她看着伤得很重,不要耽搁了。”

萧自衡看着怀里的人,终是扔下了刀,将她更舒服地抱在了怀里。

他路过季长安的身边时:“不要让他跑了。”

“放心。”季长安应道。

外面刀兵相接,激烈的金属碰撞声和怒喊声混在一起,是他带来的士兵和安祖新的军队激烈战斗的声音。

当时他与酒楼老板聊天产生怀疑后,趁着夜色潜进了安府,经过探查后发现安府的下面是空的,具体多大他不清楚,他沿着安府的外墙走了一圈,可以确认是比安府大的,那兰惜很有可能就被他们藏在地下。

怪不得蹲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异常,原来兰惜就被他们藏在安府。

到了第二天的清晨,还未离去的他敏锐地听到了鼓声,他趴在地上认认真真地听了半天,确认声音是从地底下发出来的。他顺着声音到了安府后面的这座山,在这里他更清楚地听到了口号声。

他确认了安祖新挖空了地底,豢养了一支不见光日的军队。

怪不得安府要建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原来是怕被人发现,养这么多的家禽估计一方面是口粮,还有一方面家禽制造出来的动静也可以掩盖从地底上传上来的声音。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那就是如何才能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救出兰惜呢?最好的办法就是知道入口在哪里,一举攻进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蹲了一天一夜无果后,他决定先返回营帐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