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花毒(2 / 3)

,看着萧自衡。

她好像从来没见过他这种样子,她的印象里他永远都是那样意气风发,是那个在阳光下会发光的少年郎,可是原来那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原来也会变得像一个脆弱的瓷娃娃一般,稍稍用力就会碎了。她唯一记得的一次受伤,还是为了保护自己,当时那只箭射中了他的背部,当时的他却像是一个没事儿人一样,刚处理好了伤口,就要拉着她回军营。

嗯,对,他后面还拉着她早练……

一点都不管她的死活。

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起来,眼泪却扑落落地掉了下来,好奇怪啊,真的好奇怪啊,明明来了还不到一年,认识了也不到一年,却好像认识了好久好久好久一样,萧自衡,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成为了我心中最重要最重要的人。

她就这样胡思乱想了一夜,直到黎明破晓时分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但很快就被开门声吵醒了。

开门的声音并不大,可她现在焦虑又敏感,听到一点动静,马上就醒了。她转身望向门口,是凌尚。

凌尚比她好不到哪里去,几根不听话的头发冒了出来,身上穿得还是昨晚沾着血迹的衣服,眼睛下面又黑又重的眼袋,还有嘴边长了一圈的青色小胡茬。

她一下来了一些精神,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

凌尚的脸更青了。

她的心跟着咯噔了一下。

她想控制住自己的害怕,让自己镇定一点,可是说出来的声音却出卖了她:“解、、解、、不了?”

凌尚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不是。”

听到他这么说,她紧绷的身体刚想放松一点,就听他又说:“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蹭地一下站了起来,站得太猛,眼前一黑,差点摔过去,伸手扶住床才勉强站住。

她压住了心中窜出的火,咬着牙问道:“能说清楚吗?”

她也很烦躁,凌尚这样支支吾吾话不一次说清楚让她心里莫名生出一股子火,但她又知道这股火不正常,只好死死压在心里。

他道:“阿衡中的毒我确认了,是双生花。这种毒药扔在在炉子里烧的时候,因为很多原因的影响,会同时生出毒药和解药,这一炉出来的毒药只有这一炉一起出来的解药可解,而且这个不可控,很有可能这一炉出来的都是毒药。”

兰惜尝试着理解他说的意思,就是说很有可能无药可解?

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凌尚又赶紧说道:“那种情况比较少。”

她问道:“可是又去哪里找解药?知道是谁干的了吗?”

凌尚摇头道:“还不知,小飞他们在查了。”

只能等吗?

兰惜只觉得太阳穴绷紧得难受,难受到她想吐。她看向没有任何苏醒迹象的萧自衡,一双手狠狠攥住了她的心脏,痛得她站不起来,只能弯着腰借着床才能勉强站着。

她缓了缓,才问道:“如果找不到那个人怎么办?你能救他吗?”

凌尚痛苦地看着她:“兰惜,找不到那个人,没人能救他的,我就算现在去制这个药,那个解药对他来说不是解药也是毒药。”

兰惜的腿再也支撑不住,摔到了地上。

她突然问道:“萧自衡的父母知道了吗?”

凌尚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怔了一下,才道:“还不知道,万一要是......”

兰惜打断了他:“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能不让他们知道,你让大海过去告诉他们吧。”

凌尚忽然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要用这个毒药?”

兰惜抬起头看向他:“什么意思?”

凌尚昨天确定毒药是双生花的时候,也觉得完了,可是后来他想到了一种可能,他道:“我在想那个人一定会有解药,他也一定会找过来,因为他有所求。”

凌尚的话敲在了兰惜的头上,让她清醒了很多,她之前关心则乱,脑子里已经什么都想不到了,是啊,这种毒药的特别之处就在于只有那个人能有解药,如果真的想让萧自衡死,明明可以用解不了当下便致命的毒,可现在他却用了一种只有自己能解的毒,可是能求的是什么呢?

凌尚看她冷静了一点,又道:“还要告诉伯父伯母吗,你定。”

兰惜确定地说道:“要,他们不会想被蒙在鼓里的,而且如果你说的是对的,就更需要他们知道。”

凌尚道:“好,我去跟大海说一下,一会儿我会让仲秋拿上来点粥,你记得吃点。”

“好。”兰惜敷衍地应道,目光已经又转回了萧自衡。

凌尚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关上了门。

兰惜看着萧自衡,心里暗暗祈祷,希望那个人要的我能给......

她的头埋进了两腿之间,无声地哭了起来。

“嗖”地一声,什么东西带着风划过她的身体,紧接着“啷”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