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苦的心智只有五岁孩童一般，杜念曦细心教导几日后，不苦除了会喊杜念曦姐姐以外还能和杜念曦简单的对上几句话了，甚至有时候还能简单的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常年饱受流浪失所的日子，让不苦对比正常人家五岁的孩童还是有些差距，但孩子天性倒是在这几日中慢慢的显露出来了，没想到不苦心智虽不全，身体炔很灵活，短短几日上树爬墙，装猫斗狗全都做了个遍。

最让杜念曦头疼的是晚晚和不苦之间总像是有血海深仇一样，一个不让干，一个偏要干，大多是晚晚在一旁啰啰嗦嗦，不苦全然不理依旧释放天性，如若被晚晚说的烦弃了，会抓一些不咬人但是恶心的小虫子故意放晚晚手里，惹的晚晚气急败坏毫无顾忌愤怒叫嚷，总是把水云轩弄的鸡飞狗跳，倒是给冷清的水云轩添加了一些人气。

不苦和晚晚的喧闹声整日不停，杜念曦想瞒也瞒不住，将军府的下人都知道了少夫人从外面领养了心智不全的少年，楚慕辰听到这件事只略微惊讶一刹，派人去查了一下不苦的底细后，倒也没有说什么。

今日是去军营报到实习的日子，杜念曦简单的收拾了一些行李准备去书院集合。风瑶国荣昌盛为了让贫苦人家孩子也能读得起书，不埋没市井人才，书院广揽学生义务教学一视同仁。所以书院不仅有官家子弟，更多的是平民学生。杜念曦需要到书院去领入军文书，文书上面有杜念曦会被分到哪一军营，并且须得由兵部的接头人带领前去。

临走前杜念曦嘱咐晚晚每天都要教不苦一些新的东西，让他识物，教他用筷吃饭，更多的是教他说话，晚晚听后看了一眼院子里抓鸟的少年，不满的嘟囔道“小姐出门净想着不苦了。”

杜念曦回头无奈道“你比他长了几岁，怎么光长年龄，不长心眼呢？”

听出了杜念曦的嘲弄，晚晚跺脚说道“小姐，你怎么能拿我跟那傻子比呢”

“不许在称不苦傻子，听到了没有”杜念曦皱眉道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惹杜念曦生气了，晚晚识趣指天发誓道“我说错话了，以后绝不再犯。”

拿着行李走到院子里，杜念曦唤不苦过来，不苦看到杜念曦手里的包袱，像是感知到杜念曦要离开，对着杜念曦说道“姐姐，不走。”

杜念曦伸手摸了摸不苦的头“姐姐要出门一阵子，你在家里乖乖的听晚晚的话，听到没有。”

不苦摇摇头“不要，姐姐，我也，要去。”

杜念曦理了理不苦有些凌乱的衣衫，柔声说“不苦乖乖的，姐姐不能带你去，过几日姐姐就会回来，到时候带你出去集市玩好不好。”

不苦抓住杜念曦的衣袖，坚持道“不苦，会乖乖的，姐姐，带我去。”

“不苦，听话，不然姐姐就要生气了。”杜念曦半哄半威胁说道

果然这招管用，不苦自知改变不了杜念曦的决定，不舍的松开了手，委屈的站在一旁闷不吭声。

杜念曦无奈的叹了口气，晚晚看不过去了，对不苦说道“小姐连我都不带去，你还想着跟着去。”

“哼”不苦双手交叉抱胸，倔犟的把头拧到一边，不看晚晚，以示不服。

晚晚故意拐到他的面前，看着他的脸说“你跟着去能干啥啊？你是能给小姐加衣，还是能给小姐取暖，还是给小姐洗衣做饭添茶倒水啊？”不苦把头转向另一边，晚晚就添堵似的跟着到另一边，“去去去，就知道去，啥也不会，还不够给小姐添乱的。”

最后不苦躲了几次，都躲不开晚晚烦人的身影，想和晚晚吵回去，又奈何自己嘴笨，心里有气没处使，便跑到屋里“嘭”的一声把房门关上，把碍人的声音隔绝在门外，独自一人坐到门后生闷气去了。

晚晚依旧不依不饶，站在原地指着房门对杜念曦说道“小姐你看，几日的功夫，脾气见涨了还。”

见惯了这等场景的杜念曦颇为头疼的摇了摇头不由失笑，晚晚领过杜念曦的包袱，挎着杜念曦出门“小姐快些去吧，等会儿我去敲门哄两句就好了。别一会儿再迟到让大人们等着就不好了”

杜念曦握了握晚晚的手，“交给你了。”

想着从小到大还没有和杜念曦分开过这么长时间的晚晚忍不住红了眼眶，不负杜念曦的嘱托重重的点了点头“嗯。”

接过文书的时候，杜念曦被告知今年入军的只有两人，且两人都被分到了北营，并告诉她都是新人入营两人要多互相照应。

听到自己要去的营地是北营的时候，杜念曦长舒了一口气，吊着的心算是放下了。众所周知楚慕辰所管辖的营地是东营和南营，西营和北营乃是云王曾经的部下李将军所管辖，杜念曦被分到了北营恰恰刚好和楚慕辰错开。

杜念曦拿着文书跟着书院的书童，找到带领入军的张大人。杜念曦拜见了张大人时候，张大人正和另一位学生围着火炉取暖，见杜念曦来了指了指一旁的空位示意杜念曦坐下。

不知不觉间风瑶已经入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