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这牛肉怎么卖？”见老板有些跑题，林望再次重复了他刚刚的问题。

“小兄弟你放心，我这牛肉绝对是全市场里最新鲜的，而且不含任何激素，主打的就是一个绿色健康。”地中海老板继续大声地吹嘘着自家的牛肉。

但林望却有些不耐烦了，难怪他家门前这么冷清，遇到这么个喜欢跑题的老板，生意能好的起来才怪了。

但腹中的饥饿感再一次排山倒海般涌来，林望强忍着掀摊的冲动，再一次提高了音量：“老板，我说，你这牛肉怎么卖？”

老板这次好像是听到了林望的问题，他侧着身子，把耳朵朝向林望大声地回道：“啥？你说啥？”

原来这老板的耳朵不大好使，难怪总喜欢说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林望泄了气，再次手指比划着大声地喊道：“我说，你这牛肉怎么卖？”

“哦，牛肉怎么卖啊？我这牛肉一斤56元，你要几斤啊？”

林望咋了咋舌，这牛肉一斤57块，价格着实有些偏高，其他的牛肉店一般都四十块左右。

“你家的牛肉有点贵，能不能便宜点？我来几斤。”

林望边大声喊着边用手势比划着。

老板听到林望的话，脸上露出了难色：“小兄弟，我家的牛肉贵是贵了些，但贵也有贵的道理，这是一大早从屠宰场直接拉来的，品质好得没话说。”

谁知林望只是盯着牛肉看，一脸不为所动的样子。

地中海老板想到今天寥寥无几的生意，天色又马上就要黑了，他只能把心一横：

“好吧好吧，那就把零头抹掉，一斤算你55吧。”

林望装作扭头就要离开。

“算了，算了，50块！不能再低了。”

“给我来4斤！”

“好嘞！”

老板耳朵虽然不好使，但手下的功夫却一点都不含糊，他熟练地将牛肉切好，然后用袋子一装，放在电子秤上。

“正好4斤！200元！”

林望拿出手机在付款码上一扫。

“支付宝到账200元！”

“老板，我把钱转过去了。”

林望担老板听不到钱到账的声音，特地举着手机给他看了一下转账记录。

“好的好的。小兄弟慢走啊”

老板一边笑着朝林望大声说道，一边用手擦了擦身上的围裙。

就在林望匆匆走远后，地中海老板笑眯眯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因为从刚才那少年的身上，他察觉到了微弱的同类气息。

“原来是个还未完全觉醒的掠食者啊，这世界可真小，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同类。”

不过惊讶转瞬间就从他的心头掠过，老板再次坐回了木椅上，手里举着一个苍蝇拍，继续挥舞吆喝起来。

林望提着牛肉一路小跑回去，趁着饥饿感外淹没他的意识之前终于到了姑姑家。

他颤抖着手把门锁上，然后胡乱地撕开牛肉袋子，直接就着血淋淋的牛肉疯狂地撕咬起来。

“呼喝，呼喝。”

林望像只饿了多天的野狼一样撕咬着手里的牛肉，就连血水沾满了双手和脸都不管不顾。有些牛肉连着筋膜，韧性很足很难咬碎，他就直接嚼也不嚼，囫囵吞下。

就这样狼吞虎咽了十几分钟，四斤的牛肉被他风卷残云般一扫而空。

林望坐在门口的地上满意地打了个饱嗝。

只有在经历真正的饥饿后，才能体会到填饱肚子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随着饥饿感的散去，林望作为一个正常人类的理性也开始回归。

他呆呆地看着散落一地的肉沫残渣以及沾满双手的粘稠血渍，这是自己干的？

茹毛饮血？这能是一个现代文明人做出的事？

随后他疯了一样冲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想用冷水冲下脸冷静一下，但看着镜子的自己中满脸血污一副狰狞的样子，林望彻底破防了。

“我到底是怎么了？”

林望疯狂地冲洗着双手和脸颊，仿佛想把刚才的事情从心头洗去。

本来还在为身体的变化而兴高采烈，但这突如其来生吃牛肉让林望有些无法接受，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肯定会把自己当怪物看待。

不过经历了昨晚的峰回路转的杀人事件，现在林望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变得异常强大，很快他就从惊恐中冷静下来。

种种的迹象表明，自己的异样全是昨晚遇到那个老人后开始的。

自己当时有没有杀死他呢？那根杖剑刺进去的地方明明就是心脏，按道理是必死无疑地，可是死后他的尸首去哪里了？为什么没人报警？自己身体的变化到底跟他有没有关系？

林望越想越烦躁，完全没有头绪。

那老人曾让他去璃河市传个话，说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