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飞机离去。

昏睡中的余止谌睡得并不安稳。

感到浓重的黑雾包裹着他，肆意弥漫的血腥味让他感到窒息。

不知过了多久，他逐渐清醒过来。

入目是医院的装饰，消毒水味扑鼻而来。

医院？明明…

记忆逐渐浮现，眸色越发痛苦，拉开洁白的被子从病床跑出去。

“余少爷，少爷还在手术中，您不能离开。”

刚出门就被阿力拦住，他的声音依旧毫无波澜。

“余少爷，其实少爷并没有想杀了王沁的意思，这把枪是特制的，威力小，只会伤人寸骨，却不会杀人，希望您别怪他。”

“他…是我用枪打的他，是我…”

他如同疯了般抓着自己的短发，重复地呢喃着，清醒过来后他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杀了他。

不！尽管他做了那么多…可想到差点杀了他，余止谌的心中更多的是痛苦。

俞阜殷刚从京市赶过来，靠在VIP病房的走廊里摇了摇头，暗叹一句孽缘啊，他们如此互相折磨，不过是一场空，对谁都只是折磨。

而且，看样子，秦则桉的情哥哥恐怕被刺激到了，精神有些不太对劲。

“阿力，给他打一针安定剂吧。”如今秦则桉还在手术中，就怕余止谌又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那他们都完了。

“好。”

一针下去，余止谌的反应平缓了许多，他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滚烫泪水从眼角滑落，一动不动，却执拗地不肯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