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忽然嫣然一笑：“晓渔，你又不卖了么？”

故意把“卖”字当作重音，她的意思昭然若揭。

姜晓渔变色，朱朱当场翻了脸：“姓沈的，说什么呢？”

沈曦并不生气，掩口笑着回答：“我说的是杜白丽夫人的红宝石项链。你们以为是什么？”

“对对对！世界著名情妇的项链！姜小姐肯卖，价钱好说！”

周围都是强光人影，姜晓渔气得目眩，打算转身走开。

谁知刚退一步，细高跟鞋就绊在地毯边缘……

一条男人手臂将她接住，李识君过来了。

“师兄！”“李老师~”

姜晓渔和朱朱同时叫出声，他把姜晓渔护在了身畔。

沈曦微笑抱着双臂：“晓渔的红宝石项链，已经叫上价。李老师，宝恒是一语千金，不要让宾客失望哦？”

李识君抬眸，金丝眼镜反光，看不清眼光。

“这条红宝石项链，是由法国著名女珠宝商，让娜德瓦鲁设计制作，所以有R标志。传言说R代表杜白丽夫人，完全是无稽之谈。杜白丽夫人的珠宝烙印为Du Belly，这是常识。”

李识君说得从容不迫，随后看了沈曦一眼。

一场闹剧平息，李识君借口介绍贵客，将沈曦带往别处。

姜晓渔终于清静下来，她轻车熟路地游走在熟人中，打听春拍祭红釉壶的来历。

问了一大圈，竟然没一个人能说清来源。

找不到委托人，就只能去春拍举牌叫价。

这种级别的拍品价值，她无法用正常途径瞒过顾孟凯。

姜晓渔疲惫斜靠在沙发上，毫无头绪。

朱朱看她心事重重，干脆不再烦她，自去甜品台大吃。

“姜小姐？”

一张油腻大脸再次浮现，酒劲上头，姜晓渔险些呕出来。

“林总，我已说得很明白了⋯⋯”

“听我说嘛！”林总双目精亮，嘴里喷着浓烈酒气，“看看这个？我想请姜小姐到我包房来，详细谈谈！”

他撂下一本装订精致的图册，封面正是——祭红釉壶！